“虚伪!”
言书安以前一直觉得自己身在言家是一种骄傲和幸运。
他祖父是学识渊博的太傅,父亲是朝中重臣为朝中事情更是忙碌的经常见不到人影,母亲也是有善名在外,乐善好施之人,家中和睦,并无什么纠纷。
言父虽然人在外地,可调查账本一事他也知晓,这也是他急忙放下事情回国都的原因,他皱眉看了一眼言书安手中的刀:“可我们从未亏待过你,不是吗?”
说着话的时候,他背在身后的手朝刚刚打出石子的手下摆了摆。
“想想你母亲,你自小生病,都是她在衣不解带的照顾你。”
“现在她身子不好了,你要这般气她吗?”
“你第一次学会作诗,你祖父高兴的大摆宴席。”
“安明,言家没有对不起你。”
“账本如果交到了陛下手中,言家的一切就不存在,你母亲在外乐善好施的名声也会被毁,你愿意看到这样吗?”
言书安眼角的泪滑落,眼神悲痛,言父的手下早已趁说话时绕到后面,当即从他身后夺走了他的刀。
言父上前就是狠狠一巴掌:“等你祖父回来再处置你。”
而等言太傅回来的时候,他从言奇的嘴里得知账本可能在迟熠羽手中,他又想起了今日在宫中迟熠羽所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账本定是在他手中,所以他才会说出‘辞官’那样的话,其实是在威胁。
言奇犹犹豫豫地又将言书安对迟熠羽的不同告知了言太傅。
“什么?!”
言太傅难以置信,他从小培养的孙儿竟对男子......
他的脸色难看,言父的脸色也不好看。
两人都有同一个想法,那六殿下果然和他母妃一样!
“父亲....安明定是受了蛊惑。”言父是这样认为的。
言太傅沉默之后对着言父说道:“请家法。”
既然安明对这迟熠羽有情,那他就想办法断了这情!同时还要把账本拿回来。
言书安被家法处置时,言太傅问他:“我知你对殿下只是一时误入歧途,只要你认错,并配合祖父和你父亲此次的计划,那便少罚几鞭。”
“安明无错,不认。”言书安后背被打的鲜血淋漓,他面色惨白。
心悦一人有何错?
而且那是六殿下啊,是永远自由,肆意洒脱的殿下,他就是心悦又怎样。
想到这,言书安撑着地板倔强地看向言太傅。
“我初见六殿下就心悦于他。”
“我喜欢六殿下。”
“我想跟在六殿下身边。”
他说着说着还笑了起来,看着祖父和父亲越来越扭曲的神色,言书安有一种报复性的愉悦感。
“住口!”
“你这个孽子!”
言太傅和言父两人同时怒骂出声。
尤其是言父,他手中的鞭子直接重重打在了言书安的后背上,深可见骨。
言书安再也坚持不住,昏迷了过去。
“安明!”言母被下人扶着走出来,哭着扑在言书安旁边。
言太傅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先把少公子扶下去治伤。”
“然后传出消息,务必要传到六殿下耳中,说是少公子办事不利被重罚,性命垂危。”
既然这六殿下重情重义,那就看看他敢不敢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