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们不愿意随我们去县衙充当证人,状告崔氏?”徐少将扯着嗓子喊着。
刚出矿山的矿民们盘坐于地,却无人应答。
“为什么啊,刚不是告诉你们,这次王爷领命来临川。你们跟着我们去县衙就行啊?”徐少将苦口婆心地劝着。
“我们只想回家。我们不想告状。”有人冒出来一句。
紧接着有人也喊了一声,“对,去了县衙还有一堆的事,我们不想惹事。”
“这不是惹事,这是崔家干得坏事啊!”乘风在旁解释道。
“你们难道不想坏人受惩罚,为自己伸张正义吗?”洛言洛医师竟然也在,还帮了声。
“就是,这番有晋王替你们做主,你们到底怕什么啊?”徐少将不解道。
“崔家那可是太妃的亲戚,晋王还得尊称一声呢。”有矿工不服,辩驳了句。
“你们到时雷声大雨点小地惩罚一下。等你们走了,受罪的可是我们。我们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质疑着,场面一时凝住。不管徐少将和乘风如何解释劝说,大伙基本难以听进,这场劝解无疾而终。
“小姐,您要去劝劝吗?”竹苓问道。
“你觉得我应该去劝他们?”叶星晨反问道。
“不应该吗?这明摆着崔氏是坏人。坏人难道不应该有恶报吗?朝廷有法治的。”竹苓用力地说道。
“他们去了又有何防?不能一刀砍到底的话,谁又能保证他们的性命安全呢?如若保证不了,又何必强迫他们为正义冲锋陷阵呢?”叶星晨苦笑着。
“小姐。”竹苓不解。
“别想啦,这不是我们该考虑的问题。”叶星晨摸了摸竹苓的脑袋。
夜幕低垂,四周燃起了火堆,众人皆坐于火堆前烤火,驱逐一些黑夜的凉意。
一旁的乘风许是被气着了,这会正一声不响地替他家主子烤着囊。
徐少将烦躁地拨弄着火堆里的地瓜,嘀咕着,“我就想不明白了,为什么他们不站起来反抗啊。这不是有王爷在吗?”
“别想啦,你和乘风不也劝了良久,他们不也没听进去。不过好在抓了几个崔家家奴也是证据。”身旁的洛言宽慰道,他起身添了些水在壶里,遂置于火上的烤着。
“对,这几个人我得派人好好盯着。”徐少将拾起柴火狠狠地扔进火堆里,火星四溅。
他侧了侧头,发觉叶星晨正在一旁烤火,不禁怒声道,“叶小姐,你跟他们从山洞里出来,也算一起拼过命了,你怎么也不劝一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