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剑伤吗,为什么要喝药?”顾若萧下意识问道。
南荛决定这话,她必须说,“回王爷,王妃病了,反复发热都不退。”
下一秒南荛觉得眼前的人像一阵风似得不见了。
等到顾若萧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他已经推开了卧房的门,站在了房内。
开门的声音吓到了竹苓,此时的她刚把药粉和纱布放到了矮凳上准备给云初换药。
“王,王爷。”她结巴着。
莫寒也没反应过来,他家主子就这样冲进了卧房。
顾若萧叹了一口气,既然都已经进来了,就顺便看看吧。他抬步走到了床边。
屋内有着淡淡的药香,此时的云初正躺在床上,她的脸颊因发烧而泛着不自然的红晕,眉宇间却紧蹙着,她的发丝略显凌乱,几缕青丝贴在脸颊旁,更添了几分憔悴之色。额上覆着一块湿润的手帕,偶尔因不适而轻轻蠕动,细密的汗珠在苍白的皮肤上若隐若现。她的呼吸略显急促,整个人看起来无力且脆弱。
顾若萧下意识地坐在了床边开口问道,“大夫怎么说?”
“王妃不让请大夫。”竹苓带着怒气开口。她都骂了王爷,怎么王爷又进来了,这下她又不敢赶他出去,小姐都这样了,王爷不会还想打小姐吧。
“为何?”
跟进来的南荛把药放到了矮凳上,开口道,“可能是因为王妃不想让王府成为别人的谈资,而且王妃不想让人知道她受了剑伤。”
顾若萧的眼眸轻轻地抖了抖,他看向那碗正在冒着热气的药。
“她什么时候病得?”
“回王爷,接风宴那日回来王妃就病了,反复发着烧,烧了又退,退了又烧。”
“药喝了没效果?”
“这两天其实灌下去的药很少,王妃不肯吃药。”
“她以前也这样吗?”
“以前王妃吃药都是王爷哄的。”竹苓气冲冲地说着,她想之前的王爷没回来,王妃都不肯喝药,想着想着眼眶就红了。
顾若萧抬手覆到了云初的脉搏上,他皱了皱眉。
她的反复发热恐怕除了受凉外,还有剑伤的伤口。
他看了看搭在他手下的小手,那里的纱布没有在渗血了,那就只剩下一个地方了。他的眼神暗了暗。
“你们去找诚伯要下安神丸。”顾若萧开口道,“然后出去守着。”
“不。。。”
“是。”南荛打断了竹苓的话,忙拉着她退出了门。
顾若萧掀开了云初的被子,他思考着,手上没有在渗血,那便是左肩上的伤还在渗血。
当他伸手快要触到云初的里衣系带时,他停了下来,眼神微闪。
其实那日知道云初是自己妻子的时候,他问了赤乌一个问题。
“我同她是否已圆房?”在他的记忆里,他和上官婉儿不曾有过,但是如今这女子,他总觉得她不一样。
赤乌震惊地瞪大了眼睛,随后重重地点了点头。
既然自己同她有过了肌肤之亲,那他便会负责她一辈子,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