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所有的前因后果,刘芳说出来后,看着糙汉子忍不住破涕为笑,神色间轻虞了很多。
这一刻,刘芳把这个隐藏12年的秘密说出来,整个人的神采似乎都多了一些。
“警官,这就是我全部的犯案经过,我愿意……接受任何法律的处罚!”
“芳子!”糙汉子忍不住握住刘芳的手。
“你啊……好好把翔儿养大成人,以后少点马虎。”刘芳轻声嘱托,似乎在交待遗言。
“不对,你只捅了严莲花一刀?”李禹却是皱紧眉头。
“是的。”刘芳点头。
“捅的哪里?”
“应该是腰部位置。”
“凶器是什么?”
“一把水果刀。”
听到这里,李禹却不淡定了。
他记得严莲花的鉴定报告,写的致命伤是胸口处。
腰部位置是有伤口,但伤不致死。
而且两个伤口的痕迹,很明显是两人所为,这也是为什么报告上会写严莲花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对方两人前来报复。
如果刘芳所言为真,那么刘芳很可能还不是真凶!
真凶,另有其人。
想到这,李禹赶紧拿出电话拨打给黄景光,让他看下严莲花的封存档案。
得到的回复,腰部处是一把直刀型的伤口,大概是那种握把水果刀。
胸口处的凶器,前端尖后端平,深度达到10厘米左右,很可能是一种弹簧刀,或者是那种随身携带的瑞士军刀。
“别抓芳子,要抓抓我,我替芳子坐牢!”糙汉子见李禹望过来,挡在了刘芳的前面。
李禹把手机揣进兜里,叹了口气:“你把法律当儿戏吗?刘芳,现在需要你配合我们警方接受调查,随我去一趟江北分局,需要写下你的案发经过。”
严莲花的案子还存疑,但洪山的犯罪事实却是板上钉钉。
有了刘芳的口供,洪山现在没法再狡辩了。
见糙汉子还想要阻拦,李禹冷冷道:“你最好别冲动,你还有儿子,袭击警务人员罪名很大,若是想你儿子从今天起没人照顾,你可以试试后果。”
糙汉子面色一僵,但却没退缩。
“国良,在家好好照顾翔儿,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别冲动,反而还要谢谢警官,这些年,我经常担惊受怕,不仅要感受良心的谴责,还要担心东窗事发,从来没轻松过,现在说出来后,我舒服很多。”
刘芳强忍着泪水,主动向外面走去。
见此,李禹也没说什么,淡漠的跟在后方。
虽然他也有些不忍,刘芳的遭遇他同情,经历他怜悯,但行走江湖,切记的就是共情。
这一点,是他作为一个打手,混社会的信条和宗旨。
而现在身为警察,他唯一能做到的就是维持住心里的公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