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舒愣了一下，随即抿唇，沉默几秒后，突然计上心头。“那你倒是转过去呀！”

她蓦地整个人缩进浴缸的泡沫里，只露出湿漉漉的眼睛。水面漂浮的玫瑰花瓣恰好卡在她发间，像戴了顶娇艳的皇冠。

傅陌寒没想到她回答得这样爽快，倒是微微一愣，他双手转动轮椅，金属轮轴碾过大理石地面的声响格外清晰。

心里有个声音在回荡：又不是没看过……

乔舒一边扯过浴巾裹成蚕蛹，一边偷偷打量男人的反应，然后抬起湿漉漉的赤脚，脚尖点地，轻踩在冷硬的大理石地面上。

“哎呀！”

身后蓦地传来女人的惊呼。

傅陌寒的眉头猛然拧紧，握住轮椅的手背上青筋微微凸起。

她是不是摔倒了？

他差一点就克制不住转过去看，又生生忍住了。

乔舒盯着男人瞬间绷直的后背，眼睛狡黠地眯起来：“不好意思，我脚滑了！“

傅陌寒攥着扶手的指节发白，声音却冷硬如铁：“你的助理五分钟后就到。“

“可是我膝盖疼……”

乔舒故意拖着哭腔，浴巾随着踉跄步伐滑落半截。她看到傅陌寒脖颈后沁出薄汗，乘胜追击地扑向轮椅：“真的站不……哇！“

天旋地转间，她跌坐在傅陌寒大腿上。隔着单薄布料，能清晰感受到对方骤然升高的体温。

“乔、舒。“

傅陌寒从牙缝里挤出她的名字，耳尖红得要滴血，“你以为我还是……”

他突然僵住了。

乔舒温软的掌心正贴在他膝盖上，像捧着易碎的琉璃：“你有知觉的对不对？靳彦白发消息跟我说你有复健的打算……”

“出去。“

傅陌寒突然发力将她推开，轮椅撞得洗漱台砰砰作响。他抓起浴巾扔在她头上，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装可怜这套对我没用。“

乔舒扒拉下浴巾时，正撞见傅陌寒狼狈地擦拭裤管上的水渍。

她眼眶一红。

“傅陌寒你个大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