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头发乱的,让爸爸给你扎个辫子再出去。”
不但刘情丽吃惊,连妞妞也跟着吃惊。
“爸爸为梳头吗?”
“会啊,以后爸爸天天给妞妞梳头。”
不管怎样,江尘最终给妞妞扎了两个小羊角辫。
看着妞妞一蹦一跳的跑出了家门。
江尘才问刘青丽,“你刚才去找村长,就是为了要跟我离婚?”
刘青丽这时已经吃完饭,一边收拾碗筷,一边冷冷的说:“对,不离婚,难道等着你把我们再卖一次吗?”
“对不起,老婆,我以前是犯混,你给一个月,不,两个月的时间,你看我表现,如果我再犯一次混,我主动跟你离婚,行吗?”
江尘抢过刘青丽的碗筷,又主动去洗了碗。
看着桌子上剩下的一碗饭,刘青丽陷入沉思……
以前有什么好吃的,江尘都只顾自己吃,这次却连筷子都没动。
算了,肯定又是故意的,稳住,千万不能上当。
刘青丽拿了一把锄头准备去地里干活,别人地里干净的只有庄稼,只有他们家地里的草总是除不净。
“老婆,干不了就等着我回来干,我想出去弄点好吃的,等中午再回来给你们好好补身子。”
洗好锅的江尘解下围裙,对刘青丽微笑着。
刘青丽没有理他,拿着锄头就下地了。
她不希望他能改多好,只要不卖他们娘三个就行了。
刘青丽离开后,江尘准备去村西头妈妈家看看。
这个时候,爸爸已经有病去世了,家里只有妈妈和妹妹两个人。
这些年,自己不能但没有帮过她们,还经常从她们那里拿钱。
他清楚的记得,有一次,那是爸爸看病的钱,他拿走去了赌场,等回来的时候,发现爸爸已经断了气。
妈妈和妹妹两个人拿着棍子把他打出家门,说一辈子都不会认这个儿子和哥哥。
他当时还说了一句混账话,虽然过去了大半辈子,他现在依然记得,就是那句:“爸爸已经这样了,再花钱也不治不好,还不让让他早点走。”
现在想想,真不是人说的话。
刚走到大街上,遇到江小远,也是他的牌友,今年二十二岁,连个媳妇都没有,最后因为欠了太多钱,被别人打死了。
“尘哥,来坐我自行车上,咱们一起去赌场。”
江尘静默片刻说:“小远,别赌了,好好找个门路挣钱,娶个老婆过日子吧!”
江小远像不认识他似的,两只眼睛上下打量他。
“尘哥,你不会是中邪了吧?一夜不见,像变了个人似的。”
“算了,你再好好想想,我还有事先走了。“
江尘离开江小远,直接去了妈妈家。
“吆,这不是江尘吗?这个点不应该在牌场吗?不会是没钱,又去你妈妈家要吧?”
张婶嬉笑着,还不忘拿白眼珠子翻他。
“江尘,再去晚一点,可没位坐了啊!”
李大爷也嘲笑他。
“我听说你把你老婆孩子都卖了,是不是真的?”
王大嫂也一副阴阳怪气的腔调。
……
听着这些嘲弄自己的话,江尘没理他们,只顾往前走,但身后还是传来他们对自己的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