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安赔不赔这五十金,与他没多大关系,贾琏丢不丢面子也不是什么要紧事。
可想到今日在宁国府与贾蓉谈起的国子监捐监正缺银子,又已知这仇兴是个不缺银子的主……
这才让他动了心思!
很快想通后,贾玩突然开口道:“即便你花了五十金买鸟,又如何证明今日放走之鸟与那价值五十金的鸟是同一只?”
“再者说,今日就算你的鸟飞了,又凭什么说是裘世兄的责任?鸟笼是他亲手打开的吗?如果一碰就开,那鸟笼也未免太过劣质了一些!”
“用那样劣质的鸟笼,去养一只价值五十金的鸟?足下的品味还真是与众不同!”
他这话说的在理,每说一句,贾琏与裘安底气便足一分,仇兴的脸色却要难看一分。
“你又是何人?”,仇兴不认识贾玩,但此时却对他颇为恼怒。
贾琏代其答道:“他是我弟兄,荣国一脉正派曾孙!刚才我这这位玩兄弟说的话大家也都听见了,你还想继续讹诈么?”
“讹诈?”,仇兴忽然冷笑,“裘大爷放跑了我的鸟莫非是我虚言构陷的不成?众目睽睽之下,琏二爷若真不认账,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反正你们贾家势大!替人出头仗势欺人,也不是一回两回了,我仇家小门小户,认栽就是!”
他这话就有些毒了,一副钱我可以不要,那泼贾家一桶脏水也行的态度!
贾琏眉头再紧,裘安也心有不安,担心此事真让琏二哥跟着受牵累。
贾玩却仍不以为意:“何必说这种赖话?既然你丢了一只鸟,那我们赔你一只便是!”
仇兴神情一滞,复又冷笑道:“我的鸟可是价值五十金的珍品!你拿什么赔?”
贾玩笑容玩味:“你的鸟既然价值五十金,那我们便拿一只价值五十金的鸟赔你,如此可算公平?”
仇兴目光阴鸷,似乎猜到了贾玩的心思,嗤笑道:“价值五十金的鸟?放眼整个盛京只怕也找不出两只,你说拿就能拿得出来吗?可别想拿什么丑货赖货来糊弄我!”
贾玩不急不躁,淡然问道:“那你说说看,你的鸟是个什么模样,我也想听听什么样的鸟价值五十金!”
仇兴这回连气息都是一滞,他已经愈发感觉到眼前这个不知哪里冒出来的小屁孩到底有多难缠。
“好!那你可听好了!”,仇兴还是打算开口,尽可能地拔高标准,他就不信贾玩能弄到那种品质的鸟!
更何况,要是真能弄来极品的鸟,那他也不亏!
“等等!我记性不大好,多福,取笔墨来,在旁边记下,一会儿就按照他给的标准去取一只鸟来!”,贾玩继续开口吩咐。
瞧那模样,倒像是他手里有无数只极品的鸟儿可供任选一般。
仇兴自然不信,以防万一,提要求时,也是极尽刁难!
从毛色、声音、鸟喙、雀足、体型、眼睛等各个方面,都是极高标准,而且很是详细。
想找这样一只在细节上高度重合的鸟,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贾琏、裘安二人听完,面色极为难看。
而贾玩却依旧不急不躁,甚至还能平淡问道:“你的那只鸟确定就长这个模样?”
仇兴也不知道这个小屁孩哪里来的底气,但还是确定道:“没错!就是这样!我也不刁难你,要是你能按照这个标准赔我一只,那今天的事就算过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