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管事一脸尴尬。
“秦掌柜,我实属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真不是有意要驳了老哥面子。”
“我们这酒楼经营,实在是离不开那三位公子背后的产业,还望老哥理解。”
都在这县城经营多年,酒楼管事和秦掌柜也算是熟识。
秦掌柜摇头:“老王,换作平时,我肯定会给你面子,但今天真不行。
“这位许公子是我们东家请来的贵客,我只是一个做陪的,可做不了主,您想商量,得找我们东家才行。”
“这……”
王管事脸色一僵。
跟秦掌柜商量还行。
毕竟大家都认识,有商量的余地。
可找宋紫烟商量,那不是在打人家脸吗?
宋家是谁?
那可是在整个幽州,都属于高门大户的存在,名下产业无数。
各方人脉资源,更是不可想象。
与其这样,他还不如得罪那三个二世祖呢?
“姓王的,好了没?怎么还没下来?”
话语间,三个年轻人竟直接闯进了雅间。
皆走路踉跄,一身酒气。
明显喝了不少。
看到三人,许安愣了一下。
这不是原主那三位至交好友吗?
上午他还问三人要份子钱来着。
只是这三货不是去勾栏了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咦?这人看着怎会如此像许安那废物?”
一名年轻男子看到许安时,不由揉了揉眼睛,摇摇晃晃地朝许安走去。
“不……不可能,杜兄,你肯定看错了,许安那个穷酸废物,怎么可能有钱来这种地方?”
一人醉醺醺地开口,脸色通红。
“就是,就是,这种地方只有像我们这样有身份的人才能来,那废物哪能来啊!”
最后一人也一脸醉态地开口。
见三人旁若无人地说自己,许安脸色有些发黑。
这是喝了多少马尿,才会如此神志不清?
“不,真是许安!”
走到许安身旁的杜怀仁定睛一看,突然大声说。
浓烈的口臭,熏得许安一阵眩晕。
想直接出手打死他。
“什么?”
另外两人精神一震,也满身酒气地凑了过来。
许安嫌弃地将他们推开。
“许安,真是你?”
“你跑来这里来做甚?赶紧滚出去!”
“如此奢华雅致之地,岂是你这等穷酸废物能来的?”
杜怀仁厉声喝道。
“就是,你不会是打着我等的旗号进来的吧?”
“我告诉你,我们今天心情好,不跟你计较,现在立刻滚,否则把你腿打断!”
另外一人附和。
听到这些话,秦掌柜忍不住了。
他上前道:“三位还请慎言,这位许公子,乃是我们东家的客人!”
“许……公子?”
杜怀仁突然大笑起来。
看着秦掌柜道:“老头,你是不是老眼昏花了,他就是一个穷酸泥腿子,还是蠢到家那种,你居然叫他公子?”
“你是不是随便看到一个男人都叫公子啊!”
杜怀仁抖了抖袖子,腰间一挺,神色傲然。
“我告诉你什么叫公子!像我们这般锦衣华服,玉树临风的才叫公子!”
“杜兄说得好!
另外两人跟着一阵大笑。”
“你……你们!”
秦掌柜气的胡子都翘起来了。
他不想跟醉鬼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