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就是处在边边角角的位置,人流量太少,不利于药铺的生意。还有一些街面房,虽然位置尚可,但没有后院,徒弟们的住宿问题还是无法解决。
这一天下来,我们马不停蹄地看了十三四间铺子,从街头走到街尾,脚底像是被磨出了泡,生疼生疼的。
每一次带着希望而去,却又失望而归,我的心情也愈发沉重,只盼着能快点找到那个理想中的药铺。
忙了一整天,浑身的骨头像散了架,一挨到枕头,便坠入了梦乡。次日清晨,眼皮似被胶水黏住,怎么也睁不开,又沉沉睡去,睡起了回笼觉。
梦里,我坐在桌前吃早饭,刚夹起一筷子豆腐,送入口中,一股酸馊味瞬间在舌尖蔓延开来,那味道实在古怪,我皱着眉,还没来得及细究,便被玉儿的呼唤声叫醒。
我迷迷糊糊地起身,脑袋里还残留着梦境的残影,浑浑噩噩地走到饭桌前。简单吃了几口饭,便和牙人一道出门去看房子。
接连走了好几处,双腿愈发沉重,每一步都似拖着千斤重物,实在是精疲力竭。
我实在走不动了,便掏出两钱银子递给牙人,说道:“劳烦您多留点心,有合适的再告知我,我今天实在是看不动了。”说完,便拖着疲惫的身躯往家走去。
这几日,我在家偷了个清闲,着实享了两日清福。可住的这院子,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愈发显得局促不便。
家中人口不少,玉儿又格外爱干净,隔三岔五就要换洗衣物、床单被罩。这院子里,左边一根晾衣杆,挂满了五颜六色的衣衫;右边也竖着一根,床单随风飘展。
院子角落里,还摆放着几个药匾,里头晾晒着各类药材,散发着独特的药香。屋檐下,更是堆着一堆熬药的砂锅,大大小小,层层叠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