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花谷。
周芷莹和由袁四海背后走出来的洛清涟一齐往上奔去,来到张狂生两旁,亲热地左右挽着他。袁世海这时才知道她们是张狂生的义女。
袁四海向洛清涟道:“清涟,你和你师姐去练剑吧,我有事要与前辈相商。”
洛清涟乖巧地点点头,拉着周芷莹的手向一旁走去。
张狂生看着二女离去的背影,微笑着对袁四海说道:“四海,有何事要说?”
袁四海神色凝重,压低声音道:“前辈,近日谷中似有异常动静,我怀疑有外敌潜入。”
张狂生眉头一皱:“哦?可查探清楚?”
袁四海摇摇头:“尚无头绪,只是直觉不妙。”
张狂生道:“加强戒备,切莫掉以轻心。”
袁四海拱手道:“是,前辈。”
张狂生仰首望天,徐徐道:“四海啊,兰花谷向来宁静,若真有外敌来犯,定要揪出其背后的阴谋。”
袁四海郑重应道:“前辈放心,我定当全力以赴,守护谷中安宁。”
张狂生微微点头:“嗯,去吧,多加留意。”
袁四海躬身一礼,转身离去。
张狂生忽地忆起十年前败给“酒剑魔”独孤求醉那一战,神色间流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喃喃自语道:“那一战,我输得心服口服,独孤求醉,当真是一代剑客。”
思绪飘回当年的战场,独孤求醉那潇洒不羁的身影,凌厉无匹的剑法,至今仍历历在目。
张狂生不禁握紧了拳头:“这些年我日夜苦练,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再与他一较高下。”
一阵微风吹过,吹乱了他的发丝,却吹不散他心中的执念。
船上。
沐澜溪俏立在船头,迎着夜风,衣袂飘飘。
她望着远处的茫茫夜色,思绪万千。
月光洒在她的脸上,更添几分清丽与柔美。
不知过了多久,她轻轻叹了口气,似是在感慨命运的无常,又似在思念着远方的某人。
独孤求醉坐在船尾,悠然喝酒。
他望着沐澜溪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风拂过他的脸庞,乱了他的发丝,却乱不了他那颗洒脱不羁的心。
“姑娘,这夜色虽美,可莫要想得太多,伤了心神。”
沐澜溪身子微微一颤,却并未回头,只是轻轻应道:“前辈说笑了,澜溪不过是随心所想罢了。”
独孤求醉哈哈一笑道:“随心所想也好,随心所行也罢,只要活得自在,便足矣。”
忽见围过来的九艘大船,分成三组,将他们的小船紧紧包围。
独孤求醉眉头一皱,放下手中的酒葫芦,站起身来。
沐澜溪色变道:“前辈,看来来者不善。”
独孤求醉冷哼一声:“管他善不善,敢挡咱们的路,都得付出代价!”
此时,对面大船上有人高声喊道:“船上的人听着,留下财物,饶你们不死!”
独孤求醉大笑道:“有本事就自己来拿!”
沐澜溪闭上美目,无视敌人射来的箭雨。
独孤求醉身形一闪,挡在她身前,手中木剑挥舞,将射来的箭矢纷纷击落。
“姑娘,莫怕,有我在!”独孤求醉大声说道。
沐澜溪睁开双眼,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前辈,澜溪不怕。”
这时,对面大船上的敌人开始纷纷跃上小船,独孤求醉迎向敌人,剑如游龙,瞬间便斩杀数人。
沐澜溪也不甘示弱,抽出腰间佩剑,加入战斗。
一时间,船上喊杀声四起,鲜血四溅。
战后,沐澜溪淡淡道:“前辈剑法高超,澜溪佩服。”
独孤求醉哈哈一笑道:“些许毛贼,不足挂齿。”
沐澜溪望着满地的尸体,微微皱眉:“只是又多了些杀戮。”
独孤求醉拍了拍她的肩膀:“姑娘心善,可在这江湖之中,若不反抗,便是任人宰割。”
沐澜溪轻轻点头:“前辈所言极是,澜溪受教了。”
二人稍作休整,便继续乘船前行。
到了寻龙岛,已是次日中午。
凌云破见到师兄独孤求醉,惊喜道:“师兄,你怎么来了?”
独孤求醉笑道:“听闻这寻龙岛有奇事,我便来凑凑热闹。”
凌云破拉着独孤求醉的手:“师兄,那你来得正好,我正愁无人商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