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张进久正坐在一辆颠簸的吉普车里,他眉头紧锁,脸色苍白,额头上布满了冷汗,他的身体随着车子的颠簸而剧烈地晃动着,每一下都让他感到钻心的疼痛。
吉普车在坑洼不平的山路上颠簸着,张进久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被颠出来了,他咬紧牙关,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但额头上豆大的汗珠还是止不住地往下掉。
“张队,你怎么样?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坐在驾驶座上的刘司机从后视镜里看到张进久痛苦的表情,关切地问道。
张进久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但苍白的脸色却出卖了他。
刘司机见状,也不再多问,他知道张进久是个硬汉,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轻易开口求助的。
“张队,咱们现在去哪?回市里吗?”刘司机问道。
张进久闭着眼睛,脑海中不断回放着昏迷前发生的事情,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
“先不回市里,去城郊的疗养院。”张进久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要去见一个人,一个或许能解开他心中疑惑的人。
“疗养院?去那干嘛?”刘司机有些不解。
“去了你就知道了。”张进久没有解释太多,他现在需要理清思路,找出事情的真相。
刘司机见张进久不愿多说,也不再追问,他知道张进久做事自有分寸,他只需要负责开车就好。
吉普车继续在山路上行驶着,车厢里一片沉默,只有发动机的声音和张进久粗重的呼吸声。
“张队,你有没有觉得,咱们好像被人跟踪了?”刘司机突然开口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紧张。
“跟踪?你确定?”张进久猛地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我从后视镜里看到,后面一直有一辆黑色的面包车跟着咱们,已经跟了有一段路了。”刘司机说道。
张进久坐直了身子,透过车窗向后看去,果然看到一辆黑色的面包车不远不近地跟着他们,车窗贴着深色的膜,看不清里面的人。
“看来,咱们这次是遇到麻烦了。”张进久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子,敢跟踪他们。
“头儿,您看这个……”
侯亮平一大早来到办公室,还没来得及坐下,就被匆匆赶来的陆亦可塞了一份文件。
“什么东西?一大早就火急火燎的。”侯亮平接过文件,笑着打趣道。
“您看了就知道了。”陆亦可脸上带着一丝神秘的笑容,眼神里却透着一丝担忧。
侯亮平翻开文件,一目十行地扫视着,眉头渐渐皱了起来。
“张进久?他昨天很晚才回家?这小子,搞什么鬼?”侯亮平放下文件,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和不满。
“是啊,我查了他的出入境记录,他昨天傍晚就回到了京州,但是却一直没有回家,直到凌晨才回去,而且……”陆亦可欲言又止,似乎在犹豫着什么。
“而且什么?你直接说!”侯亮平看着陆亦可吞吞吐吐的样子,心里更加好奇了。
“而且,我查了他的手机定位,发现他昨天晚上去过城郊的疗养院。”陆亦可深吸一口气,终于说出了口。
“疗养院?他去那干什么?”侯亮平眉头紧锁,脑海中快速地分析着各种可能性。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觉得很奇怪,他一个刑警队长,怎么会无缘无故地去疗养院呢?而且还是在晚上。”陆亦可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事出反常必有妖,看来,我们得去会会这位张队长了。”侯亮平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决定亲自去会一会张进久,看看他到底在搞什么鬼。
“头儿,您要亲自去?要不要先跟郑队打个招呼?”陆亦可有些担心,毕竟现在张进久是郑建国的人,贸然行动,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不用了,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我们先暗中调查,看看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侯亮平摆了摆手,他已经决定了,就要暗中调查张进久。
“那好吧,我这就去准备。”陆亦可见侯亮平心意已决,也不再劝阻,转身去准备调查张进久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