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秋花深情款款地说,可是申小涛说他爱我,不想离开我,我也喜欢他,不想离开他呀,我俩是有感情的!
看着郭秋花花痴的样子,我气不打一处来,把手里的二锅头瓶子重重墩在地上:“感情是啥玩意,狗屁都算不上。我曾经也认为我和老婆是真爱,不然我们不会结婚,不会搂着对方光溜溜的身子,在一个被窝里打了三年滚,还造出了个孩子。结果怎么样,还不是说分手就分手,说离婚就离婚,连他妈的理由都不给我一句。”
受了酒精和郭秋花所谓感情言词的双重刺激,我终于把憋在心口,把自己憋的非常难受的情绪发泄出来。
郭秋花惊讶地用手捂住自己的嘴,过了好一会才小心翼翼地问,你和嫂子真的离婚了吗,啥时候的事?你们正式领证了吗?
我掏出《离婚证》,在郭秋花眼前晃了晃,赶在她伸手前又把它装回上衣口袋中,闷声闷气说,昨天办的手续领的证,今天一大早把她送回的娘家。
郭秋花竟然没有对我的离婚表示出惋惜和同情,反而幸灾乐祸地说,那你以后岂不是没女人可睡了,要是憋得难受了,可以随时找我帮忙,我帮你解决问题行不行?
我去!
真不知道眼前这个笑得花枝乱颤的女人,脑子是怎么长,想问题的出发点和落脚点,和正常人根本不在一个维度上。
马秀兰掀开棉帘,带着一股子寒风进了帐篷,边拍打身上的灰尘边说,刚才装载机没油了,小伙子停下车抽了根烟,把油加满后又开干了。秋花你陪厂长继续喝,今晚一天要喝尽兴,前半夜的监工我替你干。
原来郭秋花和马秀兰有分工,前半夜马秀兰睡觉,郭秋花干活,半夜十二点挖机和装载机司机换班时,她俩也同时换班。
收到马姐的赏赐后,郭秋花更无所顾忌,频频举瓶向我发起挑战。
一瓶二锅头下肚后,我知道自己今天不能开车了,索性也放开了,从纸箱里又拎出一瓶二锅头,用牙咬开瓶盖,咕噜咕噜先灌了两大口。
红星二锅头有好多种,我买的是六十度的,一箱二十四瓶。这种酒后劲特别大,第二瓶还没喝完,我就有点迷瞪,摇摇晃晃被郭秋花搀到马秀兰刚才睡觉的木板上。
第二天睁开眼,天色已经大亮,煤炉烧得很旺,但帐篷里却不见马秀兰的人影。我准备起身,才发现郭秋花和我裹着一条被子,头枕着我胳膊,腿搭在我身上睡得正香。
虽然限于条件,帐篷里只有这块能让人躺下的木板,而且俩人都穿着厚厚的棉衣,但异性之间相拥而眠总不合适,我心虚地先把胳膊从郭秋花头下抽出来,又把她的腿从自己身上挪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