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本事！”

他虽然也精通音律，但却没有听过如此精妙绝伦的琴音。

有些曲子他倒有所研究，可做不到杨过的演奏水准。

有些琴曲，他只有残篇，而杨过弹奏的行云流水，显然有完整曲谱，想来有绝世大家指点。

对于跟杨过比试音律，他倒是没甚把握。

不得不说，杨过这个把时辰的演奏，成功的打散了黄药师在音律上的傲骨，黄药师，这几十年来难得低了低头。

“大丈夫当建功立业…”

黄药师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杨过接了过去。

“大丈夫当提三尺之剑，立不世之功！”

黄药师见杨过的话，正合自己的意思，准备提出和杨过较量阵法。

“我大宋河山，岌岌可危！不如我们比试一下阵法如何！”

黄药师不等杨过说话，准备在附近以林木布阵，随即运起灵鳌步，可却被一双大手横臂拦下。

“小子，你说你是黄药师，要跟我家孩儿比音律，就骗得我这孩儿，给你演奏这么长时间！

“你这空口白牙的就想比试阵法！难不成你还想学我家阵法不成！”

要是搁平常，黄药师定会反驳：

“骗你如何？”

可如今的他急于收杨过为徒，甚至想拜杨过为师，有了欲望，失去了无欲则刚的心态，行为举止就有所变形。

“我真没骗，我是黄药师！”

老者嘴角一勾，语气轻蔑：

“这武林中谁不知道黄药师音律造诣极高，我这小儿才几岁，你都比不过一个乳臭未干的孺子，还敢自称黄药师！

“看你武功还有几分底子，又与黄药师有仇，莫非你是西毒欧阳锋！

“想败坏黄药师的名声，待他惹了得罪不起的仇家，到时候好影响他日后华山论剑？”

黄药师正欲出口反驳，转念一想，这种行为倒是欧阳锋能做得出来的！

他心里此刻有说不出的苦涩。他咽下一口唾沫，仿佛将心中诸多委屈一并咽下。语气诚恳说道：

“前辈，那你说如何是好？”

老者轻轻捋出胡子，说出自己心计：

“你的身份可能作假。可那武林第一美人黄蓉的容貌可做不了假。

“你若是黄药师，刚才演奏的曲，定是碧海潮生曲，你将这曲谱连同心法一并默写出来，日后我们有时间会去桃花岛一趟，若是遇上的黄蓉，到时你的身份自有分晓。

“再者，刚才高下未分，你要么乖乖认输！要么你就再奏出几个曲子来！我这孩儿自会领教你的妙音巧乐！

“但音律上认输了，总得有个添头，你把那曲子交出来也不吃亏！

“否则我家孩儿弹琴这么长时间，岂不被你当成了自家骡马一般驱使、戏耍了不成？”

老者已经设想出黄药师会以门派规矩，不轻易密传功夫来推脱，他已经想好了反驳之词。

没想到黄药师一向与世俗不同，倒是大方，语气潇洒回应：

“不知，前辈可带纸笔否？”

老者听黄药师这般说，心里倒对黄药师高看几分，态度转和几分：

“不必不必，这孩子虽是愚笨，但你只需要将刚才的曲子完整演奏一遍，将心法口诀念诵一遍。

“你只要不口误，我这孩儿绝不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