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殿之上早已端坐了十数人,脸色都不是很好。
堂前主座上坐着的便是九鼎阁的老阁主滕远山,白发白眉,颇有些仙风道骨,瘦骨嶙峋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只是静静坐着,偶尔托起手边的茶杯轻抿一口香茗,待他放下茶杯便见到了胡来。
那个敢让他滕远山苦等了近半个时辰的胡来。
“这胡来算个什么东西?竟然让我们苦等半个时辰。”滕远山还没开口,堂下坐着的一名中年剑客先开口抱怨,语气中满是不屑,“小子,别以为你在凌天学府学了几招华山剑法就自认为了不起了,论资排辈你应该叫我一声师伯,你们现任的府掌还曾是我的师弟。”
“我认识你。”胡来捧着花草,不亢不卑地立于堂前,淡淡说道。
“哼,小子算你还有点眼力。”那中年剑客脸上不由得扬起一阵得意之色。
“青松剑客夏青风,十三岁入华山剑派凌天学府,乃当年的学府第一天才弟子,仅仅用了两年时间便突破内功小成境。”胡来故意一顿,青松剑客夏青风笑得嘴角都咧到了耳朵根。
不料胡来又接着说道:“可惜你作风不实,为人卑鄙下贱,又好女色,第三年便被逐出了凌天学府,后落魄江湖,虽混出了青松剑客的名号,却因贪慕女色,实力一直停在了内功小成境,至今也无突破分毫。”
堂上众人立刻传出哄堂笑声。
夏青风的脸瞬间就涨成了猪肝色,手已经摸上了腰间的青松长剑,激动地连道了好几个“你”,最后也实在想不出反驳的话,手一用劲,长剑便要出手。
“当。”
夏青风的长剑刚出鞘一分,便被一粒花生米又给弹了回去。
夏青风好歹也是内功小成境的高手,无论谁想用一粒花生米把他的剑给弹回去,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如果这个人是九鼎阁的老阁主滕远山的话,那便是极其容易的一件事。
既是滕远山出的手,那夏青风只能装一肚子怒火又憋了回去。
“好见识,我早就听杨天工讲胡少侠不仅剑术超群,见识也是过人,能料人所不知之事。今日一见,果然是英雄出少年,老夫这半个时辰算是没有白等,胡少侠快快上座。”滕远山竟让胡来直接坐在了最上座,在座的众人顿时都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但是也不好当着滕远山的面说,皆是憋了一肚子的气。
“好,诸位都是我渭南武林有头有脸的人物,想必也都互相认识,自不用我多介绍。这位小兄弟叫作胡来,大家应该也都知道一二,凌天学府的第一天才弟子,论实力的话,已不在你之下了,青风。”
夏青风被滕远山直接点了名,脸瞬间又是一阵红一阵白。
“人既已到齐,老夫闲话就不多说了,便直接开门见山。诸位应该都听说过我九鼎阁的镇阁宝刀九鼎刀吧?”滕远山略微一顿,见众人皆是点头,他又继续说道:“这把曾经名动江湖的绝世好刀,自从百年前被我滕氏先人用天工秘法筑于九鼎阁中之后,便再也没有见过天日。”
众人又皆是点头,关于九鼎刀的传说本是世人皆知的事。
“世人皆以为我滕氏后人封刀营商,所以才对此刀不闻不问,却不知每一代滕氏后人做梦都想着要取出这把绝世好刀。自先祖滕青河后,我滕氏先辈哪一个不是对天工之术了如指掌,却无一人能将此刀取出。”
“终于黄天不负有心人,老夫在将死之日,终于研究出了取刀之法,却是需要在场各位同心协力才能将宝刀取出,各位若是愿意承老夫这个情,不论成功与否,都将奉上十万两银子作为谢礼。”
滕远山的话刚说完,便有下人为在座每人送上了十张万两银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