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远山挥着手中的《天工造物》残卷,立刻是怒喝回应:“你胡说,我青河老祖若是真不想子孙后代得到这九鼎刀,为何要书这《天工造物》,为何又要将取刀之法书于其中。”
胡来却不说话,只是弯腰从那石台下的温暖小窝里拾出一张看上去一捏就会碎的纸页,随手就递给了滕远山。
接过那残破纸页的滕远山立时就愣在了原地,全身发抖,瞬时老泪纵横,他的青河老祖果然从未曾想过要让子孙后代得到这把绝世好刀,那残破的纸页俨然就是《天工造物》所缺的那完整一页。
九鼎刀自封刀之日起,这一记载着取刀之法的纸页便随之筑入石台之中。
这本是死结,何人能解。
“何人能解,何人能解,何人能解……”滕远山竟似疯了一般,将那《天工造物》残卷和残破的纸页皆是随手丢入半空,口中一直念着“何人能解”。
他这一辈子无儿无女,穷尽一生之心血要做得事,竟是一个无解之题。
“何人能解,何人能解,何人能解……”
良久。
滕远山突然又停了下来,转过身,直直地瞪着胡来道:“这题既是无人可解,你又是从何而知,你莫非竟不是人,你到底是何方神圣,你到底是谁……”
“你莫非竟不是人,你到底是何方神圣,你到底是谁……”
滕远山的心中像是埋了一百颗地雷般得层层爆开。
“轰。”
“增加山河气数二十点。”
“增加山河气数二十点。”
“增加山河气数二十一点。”
……
胡来却是再不理睬滕远山,弯腰拾起那本《天工造物》残卷,丢到了将死未死的贺传山的手旁,随手将一众人身上的百万银票竟皆收刮一空,然后便头也不回地朝着来路走去。
此时,那小狐猫已经将九座大鼎、五张铁板、还有一地的武器、暗器竟皆吃了个干干净净,眨巴着大眼睛四处张望了一下,接着便发现了胡来正走向的那扇精铁大门,当下便毫不犹豫地扑上去啃噬起来,仅仅半盏茶的时光,大门便被啃噬了精光。
胡来随手将一块铁块丢入门后的隧道之中,小狐猫黑夜便直接窜了进去。
各种夺命机关瞬时就被启动,利箭、火石各种杀人暗器同时射向黑夜,却又丝毫伤她不得,全部像扎在一块刀枪不入的大铁板上,悉数掉落在地,最后成了黑夜口中之食。
黑夜一点都不挑食,只要是精铁之物,她都能一口吞下。
胡来信步跟在黑夜身后,安全地行走在隧道之中,身后的隧道因为机关的启动、层层坍塌,将那藏刀密室永远地埋在历史的长河之中。
吃吃停停,一柱香时间之后,胡来终于走到了入口之处。
杨天工像看魔术一样,傻傻地看着那扇精铁大门一点一点地消失在他眼前,最后整个隧道轰然倒塌在他跟前。
胡来的眼中根本没有任何人,他径直从杨天工的身旁走过,然后就头也不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