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从者一波接着一波在街上飞速冲过,街道两边的妇女紧张地拉住嬉笑打闹的孩子,路边的人吓得连忙让开,把眼睛盯着急匆匆的天从者。
有人趴在阳台上眺望,望着无精打采的街道,望着无所事事的镇民,望着遥远的围墙,那是保护他们的围墙,让他们免受惊恐慌乱,保护他们在凝风镇中平安无事。
除此还有五百年里一直驻守的天从者,现在还是两倍的。
他们怕什么?
他们还是怕,因为邻镇被异种灭绝了,被夷为平地,无一活口,还有一名至今没找到的身染者。
更加,天从者不知道为什么天一亮就变得神色紧张,忙里忙外,让人觉得有一些事在他们睡着的时候不知不觉发生了。
也许就在昨晚吧。
街边的各种店铺也都干脆没开门,无事的人们口耳相传。
“怎么回事?”
“听说墓地那边出事了。”
“墓地?什么时候?”
“我怎么知道,也是别人告诉我的,昨天还没事,肯定是刚刚发生的。”
“哦。”
“是异种吗?”
“不知道啊,听说还死人了。”
“谁?”
“南街的,死了三口人家吧。”
“放屁,别在这乱说,我就是南街的,我们那屁事没有。”
“别生气,我也是别人告诉我的。”
“去看看吗,墓地。”
“鬼去,那地方谁会去看,现在又出了事,你去的话回来告诉我怎么回事,是不是异种。”
一名少妇一边听着街上的议论,一边快速走过。一些年轻人就双眼发光起来,咕咕咕低笑,面目猥琐下流,一个个盯着她。
“哎,哎,看。”
“哦,天香旅馆的寡妇。”
“我艹,给我一晚上我能弄死她,妈的,看得我受不了,真会扭。”
“她能弄死你,16岁嫁给那老头,已经10年一个人没有那啥生活了,十头牛她都能给榨干了。”
“嘻嘻嘻,她一定很需要毁天灭地的猛男。”
“其实我早就想如果有一天,我在她的旅馆里,嘻嘻,只有我和她,嘿嘿嘿。”
少妇很快过了街道,年轻人挤眉弄眼,流着口水,色眯眯地低笑,相互挤眉弄眼,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跟在少妇身后。
少妇来到住宅区边上,人群在攒动,一个个往外面张望。外面就是凝风镇的耕地和一些闲置空地,以及墓地。
挡在人群面前的是天从者,十几名,一个个冰冷着脸,没人敢靠近他们。
少妇从人群中挤不过来,只有踮着脚尖张望。
十几名天从者厌恶地皱起眉头,他们驻守凝风镇保护的就是这样的一群人。想起自己人已经被杀,这些天从者对这群镇民更加莫名厌恶。
一名天从者实在被他们围观得心里暴躁,怒声喝道:“全部回去,不准再看了。”
其实从这里也看不见墓地,但他们就是一个个伸长脖子的鸭子一样,呱呱呱一片议论吵闹,惹人心里恼火烦躁。
镇民们被吓到,开始有人惧怕,逐渐有人离开,围观者越来越少。
那名天从者无名火起,冲剩下的坚持要伸长脖子看的那些镇民爆喝:“都滚回去。”
这些镇民吓一跳,个个脸变形,一步三回头离开。
“事情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