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招与一只手落在沈未归的腿上,“头发上粘了你的血,我会难过。”
宋招与根本不在意林虞给他装扮成什么模样,他的生命是林虞给的,满足她的要求,何尝不是在偿还她仅有的生恩。
林虞看着他的时候常常眼神虚无缥缈,像是在透着他看另外的什么人。
十岁以前,林虞眼里无他,无爱无恨。
十岁之后,他的五官开始初具雏形,林虞的目光在他脸上看了许久,生硬的对他提了留长发的要求。
一头长发,让宋招与在林虞的脸上看见了很多陌生的情绪。
有爱,有恨,有怨怼,有痴迷,也有疯狂,独独没有后悔。
林虞死前,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你很像他。”
像谁呢?
宋叔阳吗?
他是不像宋叔阳的,一头短发能勉强划分为都是短发的像。
一头长发,与宋叔阳半点共同点也无,若说像,他更像林虞。
宋招与见缝插针的在沈未归唇上亲了亲,“我很早以前就不找林虞讨要糖果了,她伤不了我。”
病症一旦落下,久治难愈,他认。
现在唯一能定他生死的人,是沈未归。
沈未归打横抱起宋招与,把他放在咫尺的大床上,俯身加深了这个吻。
他听出了宋招与的意思。
“宋招与,不管是林虞,还是我沈未归都不能伤你。”
“这才是我想要的答案。”
宋招与本能的攀着沈未归的脖子,追随着他的吻,“老公没有伤害我。”
沈未归怎么会伤害他呢?
一举一动皆是蜜糖。
沈未归看着依旧固执拥护他的宋招与,轻笑出声,“倒是我心急了些。”
太想让宋招与剥离一些对他的爱,别无条件对他服从,更爱自己多一点,想要达成这个目的看来任重道远。
看着宋招与炙热滚灼的目光,沈未归调笑,“知道无法学会爱自己,就挑中了我来爱你,对么?”
他不滥交,也不胡乱交付真心。
心房里唯一的主人只有宋招与,他会替自己也替宋招与加倍的去爱他。
宋招与朝他走了六年,往后的百年,由他走向宋招与。
‘沈未归的爱’这样的字眼,已经不是宋招与能招架的心意。
只能遵循本能的渴望。
沈未归白衬衫上的颗颗纽扣,是唯一阻碍。
宋招与伸手一颗接着一颗,犹如他走向沈未归的每一步,激烈又虔诚。
“老公,抱我吧。”
沈未归握住他的手腕,不打算配合,“你的伤受不住……”
宋招与十分急迫的打断,漂亮的眼睛急不可耐,“不要紧,我可以。”
“只要老公抱我,永远都可以。”
沈未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