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便想到曾经在皇上那里看见过一幅送子观音的画,画的是真不错,便舔着脸向皇上求来了。
对了,那日臣妾让舒月拿完画以后便在养心殿伺候皇上笔墨,便是一下午过去了,之后臣妾直接就让舒月把画送了过来,臣妾并无经手,东西是直接从皇上的库房中出来的,也是由舒月亲自送来的。”
说完,林珍漓淡淡抬眸看了徐小仪一眼,继续道:“你若是要强说是我所为,那么我为何会这样蠢在自己送来的贺礼之中做手脚,本宫又为何会确定你会把画给挂起来,毕竟你与本宫可不算交好。”
一连串的问题把徐小仪都有些问懵了,太后和皇后作为旁观者却是已经心知肚明了。
太后已经没了方才的盛气凌人,但她也不好拉下脸去说,只能由皇后来打圆场:“柔充媛说的有理,徐小仪,你也不能因为画是柔充媛送来的就此给她定了罪,或许是你宫中其他人有异心呢,总要查一查的,你且放心,好好养胎要紧,本宫与皇上定会为你做主。”
徐小仪尤有些不甘心,她盯着林珍漓的脸,仿佛要在她脸上剜出一个洞来。
“呵,我怀有身孕,你就送来一幅送子观音的画,不就是吃定了我现在怀孕敬畏这些,若是我没有将它挂在殿内,你一定还会再动手的。”
林珍漓:“……”
对牛弹琴。
她惶然抬头看向皇后,正想分辩之时,便听见一个极熟悉的声音传了进来:“怎么,怀疑到朕头上来了吗?”
一句话,伴随着一抹玄黄色的身影走了进来,顾淮序的声音沉稳,他将手伸到林珍漓的跟前。
林珍漓愣了一下,然后将手搭了上去,她没想到顾淮序来的第一件事是将跪着的她拉起来。
“朕和养心殿所有人都可以为柔充媛作证,谁还有不放心的?还是怀疑在养心殿里出来的宫女会有此歹心?”
顾淮序看向徐小仪,这才开口关心道:“怎么样,太医如何说,你的身子没事吧?”
徐小仪的眼眶一红,她的眼眸中含水,将紧紧攥着被子的手松开,她委屈道:“嫔妾……嫔妾,太医说嫔妾发现的早,好好调理就无大碍了……”
顾淮序的神色一松,他看向皇后:“朕要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皇后自入春以来身子就不是很好,听说是旧疾复发了,宫中许多事都由太后过目,所以也怕今日之事自己会处置不妥当,才让太后过手了。
林珍漓的心中熨帖,知道自己在这事中算是全身而退了。
她睨了一眼跪在地上低着头的鸳儿,总觉得这个宫女十分眼熟,她微微低头,想看清鸳儿的脸,长得倒是清秀,却没发现她有什么特别之处。
鸳儿的身子一顿,默不作声的偏过了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