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珍漓窝在他的怀中,他的下巴抵在她的脑袋上,她轻轻摇头:“有一点委屈的皇上,但是……但是皇上不是在吗?”
林珍漓歪着头,她的眼中亮亮的,只是那雪亮的光不达眼底。
顾淮序捏着她的下巴,在她的脸颊上落下轻轻一吻。
随后,加深,辗转,覆碾。
女子的馨香与男子的阳刚在此刻化为一体,又柔情又缱绻。
唯有林珍漓的手死死地攥成一个拳,她用力几分,告诉自己,绝不可以沦陷。
“唔……”
林珍漓双眼迷离,她将手抵在顾淮序的胸前,可还是抵抗不住他的动作……
“皇上!皇上!”
李伟焦急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林珍漓立刻翻身而起,她推了推顾淮序:“皇上,李公公定是有急事寻您。”
顾淮序有些不耐烦,但他也知道李伟不会在这种时刻来打搅他,必定是出了什么事。
“皇上,皇上,徐小仪动了胎气……”
林珍漓眼疾手快,她翻起身给顾淮序穿衣裳,就要送顾淮序出门,顾淮序放手握住她的手:“你不必走动了。”
顾淮序一改方才的情动之像,脸上多了几分阴沉之色,与沉沉夜色融为一体。
林珍漓趴在门边看着顾淮序离去的背影,她眉头一皱,徐小仪这是也想学许云嫆恃宠而骄了。
蠢人。
…………
林珍漓没想到的是,徐小仪这一回倒真不是装的,她夜里突然腹痛,经太医诊断说是忧思过度,让人点了安神香,又开了几副保胎药,这才渐渐好过了起来。
徐小仪这头三个月的身孕就在汤药和药膳中过来了,半个多月以来,除了顾淮序和皇后时常去她那看顾,旁人都不许进玉章宫打扰徐小仪。
这半个月以来,顾淮序除了在玉章宫中就是在瑶华宫中。
“徐小仪这一胎可是金贵了,玉奴,你在宫中待的久,好在胎气是稳固了,否则不知道该多闹腾。”
玉奴弹了弹棉被上太阳晒出来的灰,笑道:“徐小仪这一胎要也是险,才两个多月的身孕就碰了麝香,确实是,唉……”
林珍漓轻笑一声,也不搭话。
“娘娘的身子也养了好些时候了,要是能怀上孩子就好了。”
林珍漓的手一顿,突然有些怅然,又有些心酸,她将手搭在小腹上,叹了一口气:“春日里还觉着有些冷,旁人都穿上春装了,本宫这里里外外还得穿好几件,身子还是寒气重。”
玉奴语风一转,笑道:“娘娘有皇上的恩宠便好,瞧皇上对娘娘多疼爱。”
阳光暖暖的落在林珍漓的身上,她漠然地叹了一口气:“皇上总是不如自己的孩子靠谱,帝王心也是很难测的,本宫闺中之时总是想着以后会嫁给一个什么样的男子,过的怎么样。”
“那娘娘想嫁给怎样的人呢?”
“总归……”
不是顾淮序这样的。
林珍漓良久的沉默,殿内安静的仿佛连一根针落下的声音都能听见。
突然,窗户轻轻磕了一声,发出啪嗒的一声响。
玉奴和林珍漓都惊了一下,林珍漓慌忙转头看过去,只见到明窗之上,一个硕长的身姿倒映在窗上。
林珍漓的心猛的狂跳了起来,她的背上惊出了细细的冷汗,她连忙穿着鞋子下榻。
可还没等她走出去之时,顾淮序就沉着脸进来了。
玉奴与林珍漓面面相觑,顾淮序似乎是早就来了,也没人来通报一声。
许是看着午时她应该是在睡午觉,有时他进来也就不叫人通报了,谁知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