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珍漓惊地掩上她的唇:“你疯了,这样的事……”
叶采薇点了点头,瞪了她一眼:“我当然知道了,这不能乱说,这不是就你我吗,皇后为人好,性子也好,除了她那个咋咋呼呼的表妹,不过她和萧昭仪也时常说不到一块去,我常去她那,宫里人倒也不怎么敢欺负我。”
林珍漓轻轻地点头,将手轻握住她的手背,二人慢慢走回了宫中。
行经太液池处,就见到眼前有几个宫装女子在池边聊天。
定睛一看,正是玉章宫的那几位。
徐小仪抚着肚子在陈充仪和凌更衣后边站着,她抬眼看着满池春色,眉宇间却有些黯然。
“好巧啊,柔充媛。”
陈充仪倒是先看见了林珍漓,挑眉看向她,率先出口。
林珍漓和叶采薇各自向比自己高位的嫔妃行了礼,林珍漓顿感无趣,这哪是巧,不过是在这等着她罢了。
“天下哪有这么多巧合呢,你说是吧,陈充仪?”
陈充仪笑了笑,她将手中的帕子递给了凌更衣,随后将凌更衣向前推了一步。
她笑盈盈地看着林珍漓:“是啊,一看又是一年春了,春去秋来,日月轮回,新的一茬花长起来了,旧的也该落了,是吧。”
林珍漓皱了皱眉头,她越看越觉得她们安排这个凌更衣侍寝就是在恶心她,往她嘴里塞苍蝇一样。
“是,所以陈充仪也要好好培养新的一波花啊,是吧?”
说完,她冷哼一声,携着叶采薇便走了,再没看她们一眼。
…………
回到宫中。
林珍漓那抑制住的满腔怒火这才得以发泄出来,她一拍桌子,胸口微微起伏:“当初陈充仪便学本宫做茶跳舞,讨得皇上欢心,今日又塞了一个鸳儿在皇上跟前恶心本宫。”
玉奴见她生气,也只好柔声安慰着她:“皇上昨日是憋着气走的,奴婢都能看出来,娘娘要是……”
“不。”
林珍漓突然开口,她的眼眸微亮:“玉奴,你去内务府使点银子,看看昨夜的彤史是怎么记的。”
玉奴微愣,但对于林珍漓的吩咐,她向来是没有多话的,只知道埋头去做就是了。
还不等玉奴回来,林珍漓就听说皇后染了风寒,突发高烧,人一下便病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林珍漓还吓了一跳,今天早晨请安时人还好好的,谁知道才过了几个时辰人就不舒服了。
按理来说,嫔妃们都需要到凤仪宫侍疾。
如此一来,林珍漓也没有什么空到皇上跟前了。
可一连五六日以来,顾淮序也没有召人侍寝,唯有刚晋封选侍的凌选侍见了顾淮序几面,但没侍寝。
皇后的烧终于是在初春之时退了,身子也渐渐恢复了起来。
这一日,玉奴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难得见到稳重的玉奴如此慌神。
她一进门便看向林珍漓,满脸的焦急之色:“凌选侍……中毒了,喝了娘娘给的茶,中毒了……”
林珍漓手中的针线一掉,扎进她的衣裳上,她狠狠地拧着眉:“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