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后娘娘,微臣方才借着请平安脉时发现,蛊毒已经入侵到肺腑了……微臣和陈太医拼尽全力也只能维持十几日,尽量拖延蛊毒侵入心脉的速度,若不能快些寻到解药……”
林珍漓轻闭双眼,表示知道了,她抬手将手中的药包紧紧握着,那是她向陈太医求的蒙汗药,或许有一日会用得上它。
她摆手示意陈太医退下,陈太医退身行礼告退,而后殿内就再陷入安静之中。
“皇后娘娘,您醒了,要不要喝些汤?”
玉奴小心翼翼的上前,她的神色是挡不住的担忧和焦急。
她奉林珍漓之命前往叶采薇处给景琮和景德送些东西和用品,谁知道刚一回宫就听闻林珍漓被软禁于乾清宫中,她慌的不行,一直在林珍漓身边守着。
林珍漓拉过玉奴的手:“去,给长公主去信一封,让她切勿轻举妄动,还有,想办法让她进宫见我一面,快去。”
林珍漓一推玉奴,玉奴眼中含泪,重重地点了点头,她回头看了林珍漓一眼,随后又步履匆匆的赶去办事了。
良玉长公主向来深得先皇和纯慈太后的宠爱,顾淮序也是十分惯着她的,她行事向来说一不二风风火火,此时也是大步大步往宫中去,只是这时的她走的是宫中侧门。
为了不引人注意,她穿着一袭素衣常服,从侧门跨入,径直往乾清宫去了。
顾淮序虽然禁足了林珍漓,性情大变,但她到底是长公主,林珍漓既出不来,她便进去见她,周遭的侍卫也不敢强行阻拦她,毕竟皇上也没说不让旁人来见皇后娘娘。
“皇帝好糊涂,此时举兵攻打夏朝无异于是两败俱伤,夏朝是什么地方,他们的皇帝重武,齐国多次与其交战都没有大胜,夏朝刚来求和,我们却对他们兵戎相见,不知道的人该如何看待皇帝,又该如何看待夏朝。”
长公主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她一脸怒色,看着眼前安然自若的林珍漓,她的眉心 一皱:“你的脖子怎么了?皇帝对你动手了?”
林珍漓缓缓点头,她神色清明,抬眸看向长公主:“皇姐,这些稍后再议,妾身想知道驸马在夏朝如何了?”
长公主闻言眼睛一亮,她微微抬眼看向林珍漓,勾唇一笑:“夏朝皇室大乱,内斗不断,七皇子稳居上风,一切很顺利。”
“那想必驸马不日便能带百清血回宫了……”
良玉长公主沉吟片刻,她从袖子取出一个信笺,递到林珍漓的面前:“刚才到的飞鸽传书,本宫还未来得及看,你看看。”
林珍漓闻言,取过长公主手中的信笺,她迫不及待地扫视着信上的内容。
突然,她浑身一颤,指尖颤抖的不像话,脸色白的好像下一刻就会晕倒了一般。
———————————
“驸马!”
为首的侍卫神色凝重,他匆匆跑向驸马,驸马骑在马背上,收回了手中的长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怎么了?”
侍卫的脸色很难看,他张了张口,缓缓道:“皇室传来消息,巫师被软禁于皇宫,巫师长子……被斩了。”
驸马的眉头紧皱,他一个跃身下马,死死地盯着他:“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