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这个并不熟悉的皇后不免多了几分好感,在齐国的第一个晚上,就这样安稳的度过了。
只是,我好想好想母亲,也不知道母亲现在好不好。
我拿出怀里的一枚琥珀吊坠,吊坠内嵌着一个拇指大小的血状物。
那是母亲留给我的琥珀,里头的血连着她和我的,由百年琥珀做载具,若是平安,则琥珀永远是鲜血状,若是有一方死亡,那么琥珀里的血就会变黑。
我摸着那了一枚小巧的琥珀,心中才安定了下来,渐渐的睡过去了。
“昭仪娘娘,该起了。”
我眯了眯眼睛,外头的天色尚早,约莫才寅时,在夏朝之时,母亲十有八九是被禁足在宫中的,我也从未早起点卯应酬。
我厌恶地翻了翻身,只给宫女露出一个后脑勺:“不去。”
几个齐国的宫女面面相觑,脸色都不太好看,而从夏朝带来的宫女则是各个嚣张,挑眉看向她们:“没听见小主说不去吗,还在这杵着干什么!下去!”
我在手紧紧地捏着被子,良久,等她们走了,我才从被子里钻出来,坐在床上放空了许久。
这是大皇子给我的任务,搅乱齐国的后宫,在宫中为非作歹,因着我是夏朝公主,只要小心一些,没人敢动我。
呵,若我真像他说的这样做,恐怕早就悄无声息的死在了宫中,死了就算了……
我疲惫的起身,看着铜镜里自己姣好的面容,说起来,我也才十五岁,为何比起同龄人的天真烂漫,我倒是多了几分沧桑……
我描眉画眼,抚了抚铜镜中自己的面容,淡淡微笑。
我没有去请安的事很快就传了开来,我也被冠上了个嚣张跋扈的名声,可皇后却只是对众人说我刚离开家乡,还不熟悉宫中的事宜,便这样轻轻揭过了。
我拧眉,随便指了一个宫女:“你们皇后就这样软弱?”
宫女没好气道:“回昭仪娘娘,咱们皇后娘娘是最心善不过的,若是换了旁人,昭仪娘娘早就被怪罪了。”
“啪”,一个清脆的掌声落在那个小宫女的脸上,是绮罗,也是这次夏朝跟来的大宫女。
“你……”
小宫女不敢相信的捂着脸,她连忙低下了头,愤愤不平的哼了一声。
我直视着绮罗,眼神中有不容置疑的威严,绮罗缩了一下脖子,不敢再说话。
只是,到了下午时分,顾淮序突然来了。
身为嫔妃,我无法拒绝他来我宫中,那日我远远地看了他一眼,长的人模狗样,眉眼间却是充满了厉色,我不喜欢他,我甚至讨厌他的一举一动,讨厌他高高在上的样子,如同狗皇帝的眼神一般……
“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顾淮序只是冷冷地看了我一眼,出言讥讽:“堂堂夏朝十公主,原来是来我大齐作威作福的?”
他倚在椅子上,双眸微眯,嫌弃地瞥了我一眼。
我索性也不装了:“堂堂齐国皇帝,不也得容许我在此作威作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