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府。
刘蓉冲进书房,叫道:“爹,怎么就把王冈给放了!”
刘璋正在写字,闻言不做理会,手下很稳,半晌搁笔,长舒了口气,看着这幅字,满意的点点头。
“父亲!”刘蔷进门,行了一礼,端正站立。
刘璋抬头问道:“银子、房契都收了?”
刘蔷回道:“王玉昆都收下了,此事作罢!”
“什么!我们放了他,还给他送银子!”刘蓉不可置信的大叫起来。
“闭嘴!想讨打不成!”刘蔷怒道:“都是你这孽障,无端招惹于他,现在大祸临头,还不知道安分!”
“好了!”刘璋摆摆手道:“此事虽因他而起,却是为父技不如人!愿赌服输,得认!”
刘蓉大惊,“输了?爹你是知州,怎么可能输给一个贱民!”
“贱民?你便是这样看王玉昆的?他文能结交大儒名臣,你看父亲案上的书信,哪个不是天下有名之人,皆是为王玉昆求情的!”
刘蔷目光直逼刘蓉,“你有这贱民的本事!”
“他还有武功在身,州院中的牢子,群起攻之,反被他打的落花流水!”
刘蔷又逼近几步,“你有这贱民的本领!”
刘蓉连连后退,张张嘴不知说什么,只能把目光投向刘璋求救。
刘蔷却不管不顾的继续说道:“你口中的贱民,不仅文武双全,还控制着姑苏的底层势力,他一声令下,整个姑苏近乎停摆!你能做到!”
“我...我是刘家的人!”
“除了家世,你还算什么!”刘蔷怒喝道:“别是你依仗的权势,又算的了什么!我们现在是向他求饶!你知不知道!”
“就是因为你的任性胡为,父亲的名声被污,官职也将不保!我看你日后还有何依仗!”
“什么!”刘蓉大惊失色,转身急切问道:“爹,大哥是骗我的对不对?”
刘璋淡笑道:“说得都是真的!”
刘蓉扑通跪倒,膝行到刘璋身前,抱腿嚎啕:“爹,都怪我...”
刘璋拍拍他的肩膀,叹道:“你享受了这么多年,也该收收心了!”
又拿过刚写的字,递给刘蔷,道:“这一次我们是败了,却也未必是坏事!来日方长!”
刘蔷接过字看去,只见上写着:“福之祸之所依,祸之福之所依!”
公冶乾小院。
一群人围坐在满桌佳肴之前,王冈举杯道:“这次多谢诸位鼎力相助!王冈这里谢过了!”
“非也非也,这次却是让我们长了见识,没想到这些不起眼的行当,还有这等作用!”
“舅爷此举,振奋人心,当浮一大白!”公冶乾躺靠在桌边,大呼一声,伸手就要去端酒杯。
邓百川起身,将公冶乾酒杯拿过来,举杯道:“舅爷如今名扬姑苏,可喜可贺!”
公冶乾摸了个空,只能干咽口水。
风波恶站起大叫:“我不会说那些词,喝酒喝酒!”
“好!”
众人举杯同饮,公冶乾也做端酒模样,仰头咽下口水,还咂咂嘴
慕容博放下杯子,斜眼看去,道:“你如今名利双收,那些贩夫走卒怎么办?可要他们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