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时苓还沉浸在上一轮烟花所带来的震撼之时,低空处突然再次迸发出一片绚烂至极的景象。
无数朵璀璨夺目的火花竞相绽放,交织成一棵巨大无比的火树银花。
每棵“树”的每一根枝条都闪耀着耀眼的光辉,它的花朵繁盛而密集,如同一幅华丽的画卷,轻而易举地铺满整片寂寥的夜空。
时苓目不转睛的望着烟花盛开绽放,紧紧握着萧栖寒的手与他十指相扣。
不知是因为烟花的绚烂盛大还是因为与萧栖寒交握的掌心,时苓的心跳逐渐加快,扑通扑通敲打时苓脑袋的神经。
时苓不定时的回头抽查萧栖寒有没有在认真看演出,萧栖寒看到烟花会不会高兴,萧栖寒如果不专注是在做什么。
可是无一例外的,每次时苓回头都能和暗送秋波含情脉脉的萧栖寒对上目光。
三番五次下来,时苓无奈的捏捏萧栖寒的脸,揪住他的脸往两边扯。
“你不看烟花,看我做什么?”说着,不知是想到什么,时苓狡黠的笑了一下,“难不成,我能比烟花还好看嘛?”
萧栖寒凝望着时苓含笑灵动的神情,她眸子里闪烁其间的莹莹光芒几乎要溢出眼眶。
那是自然,时苓的笑颜胜过世间一切,这毋庸置疑。
萧栖寒如是想着。
——
时苓和萧栖寒边看烟花边吃烧烤,再配上杯加冰的鸡尾酒,人生之美好无出其右!
唯一可以批驳的一点是,萧栖寒只准她喝三分之一,说什么凉的喝多了对胃不好。
笑话,她当年还在大雪里吃着圣代看别人打雪仗堆雪人呢!
她才没有那么脆皮。
她血条厚的很!
等烟花灯光秀接近尾声,时苓也终于舍得收心享受和萧栖寒难得的独处时间。
时苓回过头看到萧栖灼热到发烫的目光。
萧栖的眼眸中只有时苓一人,绚烂璀璨的灯光花火都沦为真情的陪衬,嘈杂的声音绕过时苓的耳畔,此时她只能听到自己愈发急促的心跳,剧烈到时苓感觉脑袋也跟着发胀,血管也随之跃动。
时苓背靠落地窗的玻璃,和萧栖寒面对面席地而坐。
萧栖寒微微向时苓欠身,以半跪在时苓身前的姿势抬起时苓的下颌,将唇贴了上去。
玻璃触感微凉,透着冬季冷风的寒意,不过萧栖寒用左手抵在玻璃上,时苓就顺势靠着萧栖寒的手臂,再加上提前垫上的毛毯,时苓完全没有和玻璃产生接触,更不必说会感受到寒冷。
玻璃的凉意倒是萧栖寒接收到的更多。
不过萧栖寒的体温很高,仿佛身体里燃烧着熊熊烈火,瞬息之间玻璃上就起了一片薄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