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时苓看剧本看的正起劲儿,就被萧栖寒临时通知要去方寸山找昝。
每天忙的跟无头苍蝇一般的时苓差点都忘了还有这件天大的事。
时苓匆匆穿好衣服,刚夺门而出,萧栖寒就已经在她的家门口摆好帅气的pose——靠着车身,假装漫不经心的整理袖扣,实则一秒偷瞄八次时苓家门口的方向。
萧栖寒将冲过来的时苓抱了个满怀,搓搓她还泛着暖意的脸颊。
“不用这么着急,时间还早。”
时苓低头看表,四点半了,五六点就该天黑了,亏萧栖寒说得出这种话。
萧栖寒打开车门送时苓上车。
坐到车上后,萧栖寒向时苓交代这次的行程。
而时苓翻来覆去的欣赏萧栖寒袖子上自己的得意之作。
“昝在方寸山山顶的庙中,台阶在晚上也会有灯,所以不必担心天黑看不清路。”
时苓惊叹:“这山是个着名景点吗?”
“并不是,哪怕想招揽游客那里都没特色拿得出手,灯是前几次我去过之后新装的。”
……该死的合理。
驱车直到日暮时分,他们才抵达目的地…的山脚下。
时苓生无可恋的遥望面前看不到边的台阶。
寒风凛冽中时苓的脸颊裸露在外,被寒意冻的直打哆嗦。
萧栖寒将手中的戒指摘下戴在时苓的手上。
神奇的是,时苓当真不再寒冷了,仿佛有层温暖的屏障将她与外界的严寒隔开。
但时苓又担忧的看着萧栖寒。
“我是不冷了,可你怎么办?”
萧栖寒淡然一笑牵住时苓戴着戒指的手。
“这样就好了。”
时苓立马发现了华点。
“那你怎么不直接拉住我?”
还多此一举的把戒指给她。
萧栖寒似乎是在思考,随即给出答案:“大概是因为我想借此再给你戴一次戒指吧。”
“哦豁?戴戒指你还戴上瘾了?”
“谁说不是呢?”
时苓一路上和萧栖寒喋喋不休的说个不停,连同时间的流速都变得迅速。
在他们抵达山顶时,时苓才惊觉原来都七点半了。
不过幸好有萧栖寒的戒指,路上还有暖黄色的地灯相伴,时苓现在的心情并没有受到影响,仍像是欢腾的小鸟一般活泼激动。
萧栖寒牵着时苓的手向着寺庙内走去。
寺庙内显得分外冷清,不过时苓一眼便被面前由房屋遮挡下半部分的参天大树吸引了注意。
那棵树树干通体布满金色的流动纹理仿佛还在无时无刻向外倾洒鎏金。
树木的枝叶是在黑暗中散发幽光的青冥色,无论如何都不像是在这个世界上会真实存在的。
而且这棵直冲云霄的参天巨树为什么在山脚下没看到?
就好像只有登上山顶才能看到一样,该说不说,时苓越来越觉得这个叫“昝”的家伙怪邪乎的了。
树的枝杈上还缠绕着闪着金光,丝纱质地的类似缎带的饰物。
时苓一边抬头目不转睛的盯着那棵参天神树,一边被萧栖寒牵着踏过一道道门槛。
终于,那棵令时苓内心激荡不已的聚灵古树完整的呈现在时苓的面前。
时苓似有所感的低下仰起的脑袋,恰好与站在树下的那道纤细柔美的身影视线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