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前。
“所以,不仅始作俑者没有找到,那些血奴,一个都没有留下?”
一个古色古香的屋舍内,两边的人一字排开,坐在太师椅上。
整个屋舍没有放上几根烛台,又是晚上,显得很暗,而为首的那人沉在黑暗中,看不清面容。
如果沈烛南在这里,他绝对要吐槽这些人是不是缺钱缺到如此程度,竟然黑成这样都不愿意点灯。
和小说里的反派集会一样,黑暗的环境,再有几张阴毒的小嘴叭叭两声,就着手准备去霍霍主角团。
“没有,目击的守卫已经尽可能回忆了。大概一米六高,女子,黑衣,长发及腰,声音娇俏;听起来应当及笄了,年龄上不封顶,无法猜测。
这种人,家族里没有见过。”末席的位置有一人答道。
“不止如此吧?”右侧传来一个男声,“性别?声音?这对我们来说,是判断的标准吗?”
场面一时空寂。
虽然大家都知道易容缩骨的存在,但是如果排除了所有可视的线索,他们现在是真的一头雾水。
“沈烛南……是他,只有他!”张隆戚的声音从左侧中部传出。
“别搞错了,”右侧为首的人反驳着,“你想咬人也得找准时机,人从泗州城回来后当日在本家住下,第二起也在教学。
那你的意思是……他当晚回了本家,然后突然出现在泗州城带走了血奴,然后第二日正常上课?”
“你……这件事你没有发言权。”
张隆戚忌惮地看向反驳的人的身旁——张隆臻没开口,只是垂眸盯着茶杯看,是似乎所有的事情与他无关。
这人也就张隆臻的狗罢了,他能这么说还不是那人护着的意思。
“那也不能让你凭空臆造吧?”
“我这是合理怀疑。近期进了泗州城的只有他!”
“那你如何解释他能将六日的路程缩短到一个晚上的?”
一番唇枪舌战后,为首的那人也厌了,摆摆手。
两人瞬间安静下来。
“沈……就是那个早年离家的那个?怎么回来姓名还不改回来。
罢了,这么些年,年幼一辈应该都学的差不多了。既然如此,不放心,杀了便是。”
“这不合理吧?”张隆臻呷了一口茶,慢吞吞的开口,“他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种时候伤人……他教的孩子可不好解释,毕竟都大了。”
在场的人能听出来张隆臻的言外之意。
如果朝夕相处的老师突然死于非命,又或者被家族处刑,对于这帮人来说,可能最想做的就是探听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