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斌道:“难怪说你那些兄弟姐妹去参与拦林家聘礼,原来是小辈们想联合反抗爹娘。你们苏家还真是热闹非凡。”
苏文真睨了他一眼,冷笑道:“合着你曹家没有过这热闹似的。”
曹斌的夫人捂嘴轻笑,襁褓里的孩子也咯咯笑出声。
盛临安虽没理清苏家的关系,也大致听懂了苏家这一出荒唐的戏码。
江渝人真是民风彪悍啊,这等大不孝的事还能发生一出又一出。放在京城世家里,都不知要‘病逝’多少个苏文真了。
盛临乐听他们好像也聊得差不多了,适时发声,“不如把问卜先人的事做真些?”
苏文真转头问询:“如何做真?”
盛临乐顿了下,凑到苏文真耳边说了矾水加五倍子能产生反应的事,又说了些其他她知晓的魔术把戏,“反正都是骗他们,倒不如把它编成真的,以绝后患。”
苏文真若有所思,点了点头,“你说得有理,我知晓了。”
曹斌一家走后,盛临乐按耐不住好奇,私下去问宋夫人关于苏文真前一段婚姻的事。
宋夫人无奈摇头,“就知道你们要来问。”
当年的事也如今日的境况差不多,苏、曹两家长辈互相相看上了,不顾子女意愿就让两人成了婚。
婚后苏文真与曹斌相看两厌,意趣也不投机,最后也互相认定彼此不合适要和离,奈何双方父母死活不同意,曹家太太闹着上吊,苏家太太拒不让苏文真登门。
苏文真兄长苏博山就给她出了个主意,大不了闹僵两家长辈关系便是。
结果就是曹斌遭了罪,被苏文真一通乱棍打了半月,闹出自己悍妇的名声,曹家丢了脸,苏家也丢了脸,两家长辈这才松口同意和离。
曹斌当时还以为苏文真发了疯病,见面就打上来,吓得他家门都不敢进,生怕哪天苏文真拿的不是竹竿,而是利刃。
后来签下和离书才得知背后真相,气得曹斌堵了苏博山半年,只要一碰面就持棍打上去,说是以牙还牙。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生平第一次被女人揍得不能着家,和离后,曹斌反倒对苏文真态度好了起来。
两人虽做不成夫妻,曹斌却将苏文真当做了知己。
“知己?”盛临乐想起两人一言不合就互呛的场面,不由吐槽说:“明明是冤家吧。”
宋夫人笑道:“你这么说倒也贴切。”
苏文真当年拮据难过时,曹斌也暗自施过援手,为她牵线介绍她去豪绅家里做女先生。
起初苏文真还不知这是曹斌所为,后来知晓便决然退了所有束修所得,声称坚决不与曹家再有瓜葛。
盛临乐又想起曹斌那位夫人,问:“他夫人都不介意这些吗?”
宋夫人对那位曹夫人了解不深,摇了摇头说:“不清楚,看着倒是个和善的人。阿真和离后,曹斌第二年就娶了她,也没听阿真说她来找过麻烦。”
这曹斌好像有点渣而不自知啊……难怪老师对他态度那么恶劣,都有妇之夫了,还带着老婆孩子上门找前妻,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