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为你东奔西跑,四处找寻道士,昨日又在爹娘和诸位长辈面前,为你据理力争,今日你却连个零嘴的配方都吝啬,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苏文真也放下筷子,擦了擦嘴,才开口,“哦?是吗?”
“道士是曹斌找来带给你的吧,昨日堂前据理力争的也不止你一人,兄长怎么说得好似全是你一人功劳了?看来我等会还得再回一趟苏家,叫堂哥堂姐们听听这话公道不公道。”
苏博山讪笑,“玩笑,玩笑而已,阿真你总是爱当真。”
“说来你与曹斌都和离这么多年了,他这样掏心帮你,刘氏竟也不介怀。”苏荷适时岔开话题,平息这对兄妹的斗嘴。
苏博山嗤笑道,“他那媳妇儿又不在意他,介怀什么?曹斌那后院莺莺燕燕七八个她都不在意,更别说阿真了。”
苏荷颔首,看了眼苏文真,说,“我听说刘氏年前还帮曹斌纳了个妾,都快凑足十美了。”
苏文真淡然道,“是吗?他这好色的毛病还真是一年更甚一年。”
当年苏文真与曹斌互相看不对眼,一个嫌弃对方貌不出众,一个厌恶对方贪花恋酒,好在最后两人分开了,若是继续维持婚姻,苏文真都不知自己会不会有一天把曹斌打死。
“他待人至诚至信,可做佳友,却并非良配,怕是只有刘氏那般心性的人才忍受得了。”苏文真摇头说。
盛临乐静静听他们三个长辈说话,凭借偶尔泄露出的一两句八卦脑补全貌。
苏文真也不撵她走,任由她捧着杯奶茶在椅子里晃脚偷笑。
而后苏荷又提起家里的一些生意需要分交给苏博山。
昨日苏家闹了一场后,苏文真父亲终是以年老体弱为由,让出了族长的位置,苏博山当选现任苏家族长,苏荷便想将以前公私不明的产业重新理清,该交还族里的就交还给族里,免得叫议论苏博山偏私。
谈话涉及苏家家私,盛临安知晓分寸,拉起盛临乐便要告退。
苏荷止住话茬,出声挽留,“你们不用走,是我大意粗心,忘了你们还在,快快坐下喝茶,咱们聊些轻松事。”
盛临乐听劝得很,扯起笑脸坐回椅子里,笑道,“那我就听师姑的话不走了,二哥也坐下吧。”
盛临安无奈,拱手也回到座位里。
“你在漠城开了家书铺是吗?”苏荷含笑问盛临乐。
盛临乐点了点头,“是,叫松雪斋,生意还算可以。”
苏博山单手撑着脸颊,坐姿从正襟危坐到斜倚扶手,挑了挑眉,调笑道,“小小姑娘,本事挺大,合该叫你跟着我学经商才是,跟阿真学画多无趣啊。”
盛临乐摸摸下巴,抬了抬眉说,“可我如今经商还不错呀,何必又另拜师傅呢?学东西就要未知之事,师伯连这个道理都不明白?”
苏博山哑然,无奈地摇了摇头,叹道,“你们师徒一个个今天非要怼驳我是吧?”
苏文真没理他,盛临乐慢悠悠喝了口奶茶。
苏荷轻笑,又对盛临乐说,“既然松雪斋在漠城开得红火,那你还想在江渝开一处分店吗?”
盛临乐怔了下,惊喜道,“师姑难不成会读心术?昨日我还对张家姐姐提过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