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肆回过神来又觉得自己不该说这话,于是也没有说话,他跪坐在清诀仙尊身上,生涩的去亲他。
清诀仙尊虽没躲开,却也不回应,任由年肆生涩的贴了上去,却是不得其所。
“你为什么不动。”年肆分开后不满的抱怨道。
“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清诀仙尊低下头,神色莫名, “双修,是不需要接吻的。”
年肆本想说的“做……那什么当然该有接吻”,他一向是被男人追着吻的,哪怕不做也没少亲,可他忘记了,这只是一场双修,他是来为清诀仙尊治疗的。
“那你以后就再也不要亲我了。”年肆将这当作狠话说了出来。
“我……”清诀仙尊开了个头,却又觉得没必要再说下去了,现在的情形,比起说,更适合做。
有了之前的经验,清诀仙尊对于精神交融已经熟门熟路,他将年肆紧紧的拥在怀里,精神体也竭力去了。
年肆很安静,也很乖。
结束后,清诀仙尊为两人施了法术清理,又穿戴整齐,见年肆彻底清醒了,才开口道:“牧清云的命我保了,谢谢你替我疗伤。”
“那之前的事不和我说说吗?”年肆没问清诀仙尊要怎么保牧清云的命。
“你该知道的,不是都知道么。”清诀仙尊是真的不想提及,没必要,年肆如今过得平安快乐不就很好吗,要是说出去了,年肆不会容忍的,到时又是一场混乱,最脆弱、最容易受伤的只有年肆自己。
年肆腿都有些软着,叫清诀仙尊忍不住想去扶他、甚至抱他,可年肆这会儿说的话却是难得的坚定极了,他声音很轻,嗓子还哑着,一字一句却很清晰:“如果我该知道的只有这么点东西的话,那么我一定要把我不该知道的东西也弄个清楚明白。”
没再等待什么,年肆自行离开了这里。
站到山洞外的时候,年肆的心脏还在狂跳,他说话时看着平静,实则是强装镇定,虽然不至于害怕,但紧张与慌乱也实在是少不了,他心理素质其实并不太好,若刚才面对的不是清诀仙尊,他大约也说不出这种话来。
牧清云本应第一时间来询问情况,此时也不知是去了哪儿,年肆也不急着回去,索性找了个地方坐下,打开了弹幕想看看有没有人夸他。
年肆:……他实在是想多了,根本没人在讨论他的勇敢发言,这群不正经的观众的话题还在那场不正经的双修里没拔出来呢!
[天呐……怎么可以这么皮肤好,一个人怎么能完美到这种地步,我们阿肆真的是天生给人做老婆的]
[狗男人,有肆宝主动献吻居然不珍惜,那倒是让我来啊!!!]
[哈哈哈嚯嚯嚯嘿嘿嘿好美的嗓音使我倒立以头抢地360°螺旋飞踢给超人做拉面〕
年肆嫌弃脸:“这届观众好难带,都不会夸夸主播。”
[嗯……老婆我们好像夸了很多诶]
[就是啊,老婆你皮肤特别特别好,xxx也好好,声音好好听,××的时候我×xx了,你××的表情也很××……]
[喂喂喂,谁在公屏上学字母呢,一堆X给我看花眼了]
[就算我被禁言了,我也要说:辣鸡审核,迟早要完!(朋友的号求别禁他会打我的)]
年肆:……算了。
等了一会儿还是不见牧清云,年肆本来打算自己回去,但他还没站起身,就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向他而来。
“牧清尘。”年肆一字一顿的喊道。
“阿肆。”牧清生摸了摸他的头顶, “又来找那个家伙了,你真是一点儿也不听话,他年纪那么大了,能行吗?”
年肆看着牧清尘,却没说话。
牧清尘上前就要去吻年肆,却被躲开了,虽然他要是想亲,年肆也不可能拦得住,但他很不开心自己被躲开:“为什么要躲?”
年肆不答反问:“那你为什么要躲?”
牧清尘愣住了,没有接话。
“我说过,躲了以后都别再亲我了。”年肆轻声道, “你的记性总是很不好,还是说从没把我放在心里过。”
“你这么说,可是在剜我的心。”牧清尘神色平静下来,没了那些假装出来的温和或是偶尔冒出来的疯狂,这张脸盖不住他的气质。
“你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我不明白。”年肆很哀伤的看着牧清尘——此时这么称呼其实已经不恰当了, “仙尊,可以换回你本来的样子了。”你的骗术,已经宣告失败了。
“你不是很喜欢这张脸吗?”清诀仙尊拉着年肆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你不是说非他不可,非他牧清尘你谁都不嫁的吗!你追了他五年,他从不理你,到想杀你,是我拦下来的,整整七次,只有第一次是气话,你却因为后面的六次没能杀了你而跟我说,别当众斥责他,让他太丢脸……先认识你的人是我,先爱你的人是我,你合该爱我,合该永远和我在一起。”
这话里的爱和恨都太沉重,明知那些设定都没有发生过,可这对于清诀仙尊来说,又的确是真实的,年肆没法不动容。
“仙尊,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年肆几乎痛恨上剧情中的自己。
“你还是在叫我仙尊。”清诀仙尊目光没有落到实处,他并不直接回答,而是道, “我在第一次见你时便告诉你,我叫怀清诀,但我唯一一次听见你叫我全名,是你与我分开后念了一遍我的名字,然后说‘不知道他已经修炼了多少年了,和他完全不像一个世界的人,待在一起压力好大’,你这般嫌恶我,我又何必与你多说。”
年肆却很快的想明白了些什么:“你觉得我嫌弃你,才假装成牧清尘?”
怀清诀点头,说道:“如果我不是你喜欢的样子,那我就用你喜欢之人的样子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