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瞧瞧,有人的脸蛋怎么如抹了胭脂一般,都红到耳根处了!”我忍不住继续调侃。
这丫头竟有些手足无措,连忙用两手捂住脸颊,急得直跺脚,“哎呀…小姐,您莫要再拿奴婢寻开心了!”
“…哈哈哈……”我不厚道地笑出了猪叫声。
突然忆起,我穿越至此,还未曾照过镜子呢,也不知这位上官于菲小姐,究竟生得何等模样。
我指了指梳妆台上的铜镜,小喜立刻会意。
她快步上前,将铜镜拿过来。
当铜镜摆在我面前,镜子里赫然出现了一位恍若天仙的美人儿。
不过…我总觉得她似曾相识,好像在哪儿见过。我苦思冥想,可就是想不起来……
古铜镜虽模糊,却也能清晰地映照出人的五官和轮廓。
我仔细端详着镜子里的上官于菲,精致柔和的瓜子脸,在弯弯的柳叶眉下,是一双清澈的大眼睛,宛如两颗黑宝石在闪耀。
高挺玲珑的鼻子,小巧的嘴巴,那微微上翘的嘴角似笑非笑。光洁细腻的皮肤,因受伤的缘故,显得毫无血色。头上还包裹着厚厚的粗纱布。
即便如此,那倾世容颜的光彩,依旧难以掩盖。
“呀…这镜中的仙女…是我吗?”对着铜镜,我露出痴迷的笑容。
小喜扑哧一笑,“可不就是您吗?莫非,小姐也对自己心动了?”
我连连点头。“嗯…真好看,你家大小姐可真美!”
这放在现代世界里,可是我梦寐以求的容颜。如今…可否算是如愿以偿了呢?可似乎…这代价,有些大了。
小喜见我抱着铜镜,久久都舍不得放下,又笑着调侃道:
“看了这么久,镜中的仙女想必也乏了,小姐,不如让她去午休片刻,稍后再看,如何?”
我亦被她逗笑了,便让她将铜镜放回梳妆台。
忽而又想起,上官于雪方才那番话。如此绝色佳人,怎会想不开去做傻事呢?其中必有内情,日后定要查明真相才行!
我用手指轻触额头上的粗纱布,“小喜,你可知道,我缘何受伤的吗?”
小喜一怔!沉思片刻后,回答:“小姐,莫听她们胡言乱语。您只是骑马时不小心摔下马才受伤的。并非如那些奴才们所言的。”
“当真如此?”我紧盯着她的眼睛。
只见她眼神坚定,毫不避讳,“确实如此。小姐,莫胡思乱想了。快躺下睡个午觉吧。否则,一会儿老夫人又要责备奴婢伺候不周了。”
听她如此言词,我也不便再追问。
躺在床上,脑海中一直回想着她们的每一句话,或许是喝了汤药的缘故,不一会儿,便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驾……”
“驾……”
梦境里,一个长发飘飘的白衣女子,正骑着一匹白色骏马,在树林间疾驰地奔跑着。
突然!在她身后的一棵大树上,出现了一只黑手。
只见那个手里捏着一枚暗器,正在伺机而动。
当那位白衣女子快要骑到一个拐角处时,只见那只黑手发力,快速的发射出那枚暗器,精准的打在正在飞驰的白马前腿上,马儿吃到痛,立即蜷曲着腿,跪于地上。
由于马的速度过快,又突然的前屈,受到惯性冲击,马背上的白衣女子瞬间就飞了出去。
直接飞撞在前方的大树干上,反弹出了老远,在落地时,后脑勺又重重地磕在树下的石块上,遭受到二次撞击……
一口鲜血顿时从她的嘴里喷了出来,将胜雪的白衣染红了一大片。
那女子面朝地面的趴着,已晕死过去。
就在这时,一个黑衣蒙面人,正在一步步靠近。
他走近趴在地上昏迷的女子身旁,一把将她翻了过来。定睛一看,那白衣女子的脸……居然是,上官于菲!
我从床上惊醒过来,才发现这又是一个梦。
此时终于想起来了。以前经常做的那个梦,里面的女子就是上官于菲,难怪刚才照镜子时,会觉得如此眼熟。
刚才的梦境还历历在目。莫非,这又是上官于菲在给我托梦了?这个梦境在提示着什么?
如此看来,前宿主上官于菲,并非自杀,而是被人害死的……
小喜见我骤然苏醒,前来关切的询问:“小姐,这么快就醒了,可是头痛之症又犯了?”
我凝视着小喜,沉声道:“头疼症没犯,刚才做了个怪异的梦,梦里有人想加害于我。”
“哦?那小姐可有看清,是谁要谋害您?”小喜紧盯着我。
我摇了摇头,“正如你所言,我确实是骑马受伤。然而,却是人为所致。”
小喜听闻此言,眼神里悄然闪过一抹精光,“哦?小姐,您这是恢复记忆了?是不是……想起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