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抓蛇的侍卫说,那叫白花蛇,剧毒无比!”冬梅又一脸凝重地看着我,“姑娘,您在睡梦中,口里一直念叨着妈妈,那是谁呀?令您如此挂念。”
“妈妈……妈妈是谁?”脑袋还是发晕的,我用手轻揉着太阳穴,仿佛丢失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般,心里觉得空落落的,有些着急起来,“我怎么……完全想不起来了。”
我又剧烈地咳嗽起来,冬梅赶紧走过来,替我轻抚着后背,“姑娘莫着急,太医说了,这失忆症也是暂时的。若能好好调养,一定能恢复些记忆的,切不可操之过急啊。”冬梅安慰着。
这时,女官许婕走进屋子,手里还提着一个灰色包袱。“上官姑娘,可感觉好些了?”
我轻轻点头,“嗯…已经好了许多。”
“你还记得这个吗?”许婕将手里的包袱在我面前晃了晃。
仔细看了好久,有些熟悉的感觉,可又不知道它是什么,我摇了摇头。
“哎…看来姑娘失忆之症挺严重,连自己的包袱都认不出了。”许婕皱了皱眉。
是我的包袱吗?伸手接过,将其打开。
里面有一套白色的衣裙和几张崭新的银票,还有一瓶护肤品。一个白色的手帕引起了我的注意,里面好像包裹着什么。
我小心翼翼地揭开手帕,竟是两颗红色药丸。凑近鼻子轻轻嗅了一下,一股刺鼻的香味钻进鼻腔。
这股味道,让一些模糊的记忆片段在脑海中若隐若现。“香妃…”我轻声呢喃着。
一旁的许婕狐疑看着我,“香妃…怎么了?”
我犹豫了一下,“这药丸……好像是…香妃娘娘的,可是……我又不太确定。”
“姑娘是想到了什么吗?”许婕又追问。
我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哎…只是某些模糊的片段而已。“
“姑娘可否把药丸给本官,拿给皇后娘娘看看。”许婕询问道。
“当然可以!”我将药丸重新包裹好,递给许婕。
许婕接过手帕,“姑娘先好好休息,要按时服用太医所开之药,恢复记忆想必也不难。”
我点了点头,“嗯…谢谢姑姑了。”
许婕离开之后,冬梅端来一大碗汤药喂我服下。
“来,姑娘,把嘴张开。”
我不解的看着她,然后张开嘴巴。
她轻轻将一小块用糖和盐腌渍过,又经过晾晒的陈皮,塞进了我嘴里,“每次看姑娘喝药的时候,都紧锁着眉头,想必是这药很苦吧。”
我嘴里含着陈皮,点了点头,“嗯呢…那药的确是苦。不过,这陈皮酸酸甜甜的,真好吃,正好能祛除嘴里的苦味。”我对她笑了笑,“谢谢你冬梅,想得真周到。”
她拿出一个小罐子在我面前晃了晃,“这些是奴婢去找太医拿的一点陈皮,姑娘喝完药,都可以含上一小块,奴婢见那些娘娘们都是这样的。”
我感激地看着她,心中涌起一股暖意,又再次向她言谢。
“姑娘总是这般客气,这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接着,她走到窗边,将那个装有陈皮的小罐子放在了柜子上。然后又过来,细心地服侍我躺下。
她温柔的动作,让我感到无比安心,仿佛整个世界都变得宁静而美好,我躺在床上又沉沉的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一个梦境突然出现:一袭白衣和一抹青衫,两人正在花园中有说有笑,眉目传情的赏着花。
这时,走过来一抹黄色身影,一把将男子拉了过去,梨花带雨的埋首于青衫男子怀中,青衫男子面露疼惜之色,用手轻抚着她的背部。
那白衣女子上前,欲将黄色身影拉开。岂料,那抹黄色身影竟掏出一把匕首,直接刺进了白衣女子的腹部,嘴角还挂着一丝冷笑。
白衣女子惊恐地看着她,然后慢慢的倒在地上。
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白衣女子,青衫男子和黄衣女子,竟然站在一旁哈哈地大笑着……
原本是紧闭双目,躺在地上已死去的白衣女子,突然地睁开眼睛,并一跃而起!
一把长剑出现在她手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那一男一女的颈脖处各抹了一条细长的血痕,二人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便已双双倒下,两眼还瞪得圆圆的。
白衣女子冷笑一声,手中的长剑“哐啷”一声,掉落在地。她也慢慢倒下了……
我从梦中惊醒!回想着刚才的梦境,除了白衣女子的脸看不清,那两个倒在地上,死不瞑目的一男一女,只觉得好面熟,他们是谁呢?
当意识逐渐清晰后,才发现自己贴身的衣裳,在睡梦中竟被汗水浸湿。我缓缓坐起身来,轻声呼唤道:“冬梅!”
然而,连续呼唤了好几声,依旧无人应答,于是我披上外衣,掀开被子下了床。
刚打开门,一股寒冷的空气扑面而来。我不禁打了个寒颤,才意识到自己里衣是湿润的,被风这么一吹,更觉得寒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