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里正脸憋的通红,不行啊,人有三急,要憋不住了。这会儿里正的内心已经平复了些,对院子中的景象没有那么畏惧了,心一横:活人不能叫尿憋死,老子就是要大摇大摆的走出去,这些家伙就是成了精又怎么样?老子年轻的时候徒手杀死一只狼王,吓退了一帮狼崽子,老子说过什么吗?
里正走到门口,一刻钟后,里正的脸几乎要滴出血来,他颤抖着手推开房门,目光嗖的看向庭院中间的李良,心中惴惴。
但李良只是朝他微微一笑,自顾自的口中以极快的频率发出神秘莫测的声音,那些畜生更是头也不回,沉浸在李良的念诵中。
里正快步走向茅房,越走越快,到最后几乎是小跑着进了茅房,一阵嘘嘘后,里正惬意的走了出了,然后又像见了鬼一样一溜烟回到厢房,将门栓插好,想了想又找了一根棍子顶住门上的横木,晃了晃,十分结实,这才躺回床上准备睡觉。
人就是这样,一旦心中有事就会辗转反侧睡不着觉,里正就是这样,他已经来回翻身的快要把脚脖子磨秃噜皮了,还是睡不着,院子里的画面不时跑到他的眼前。
“嚯”里正猛的坐起来,“我要看看你到底在搞什么鬼。”里正爬起来,拿开棍子,拨开门栓,推开门,攥着拳头慢慢朝李良走去。
“想听经啊,这里坐。”李良朝他微微一笑,指了指身前的位置。
“坐下就坐下,以为我会怕你?”里正一脸正气的道,然后按照李良指示的位置坐下来。
李良也不解释,继续诵经。
“嗡……”里正的脑子里一下子安静了,很快,他脸上浮现静谧的笑容,就像是回到了自己最精力充沛的青年时期,那时的他还在跟着拳师学习拳术,拳师的女儿长得很漂亮,他总是忍不住偷看。
第二天早上,村口的屠夫跑到里正的家里:“里正,最近我发现了一些怪事。”
“什么怪事?”里正问道。
“我的大黑狗以前见了张老三家的大黄就像常胜将军见到了手下败将,威风凛凛的,现在却怂的像条狗,你是没有看到张老三现在趾高气扬的样子,恨不得把嘴角挂到天上去。”屠夫纷纷不平。
“它本来就是狗。”里正云淡风轻的做着拉伸。
“还有啊,最近村子里的畜生老多了,什么野山鸡,黄鼬,什么长虫、麻雀,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要不要禀告方丈啊。”
“禀告个屁,张老三家的那个小和尚是个真正的佛爷,那些蛇虫鼠蚁都是过来听经的。”里正大咧咧道。
“疯了,疯了,里正疯了。”屠夫张大嘴巴,扭头就走。
“你干什么去?”里正问道。
“我去拿半扇黑猪肉,晚上去听经。”屠夫的声音远远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