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哪个他?
感觉妹妹知道是谁投了毒,几个哥哥心中也是痒得很,很想知道妹妹心中说的那个“他”究竟是谁。
奈何,他们又不好直接问妹妹,只能眼巴巴地望着她。
时芸放下了手中的水瓢,然后在心中念了串咒语,将井中的毒给清除掉了。
【虽然井中的毒清除掉了,但,这个毒,那个人以后肯定还会继续投放,得将这个人揪出来才行。】
【问题是,要怎么揪呢?】
几个哥哥:你告诉我们是谁,我们这就去揪!
时芸自然不会告诉他们,主要是不知该怎么告诉。
既如此,只能自己上了。
然后,她转身走开。
“芸芸,你要去哪?”
几个哥哥紧随其后。
时芸:“随便走走。”
几个哥哥就如同她的跟班一样,紧紧地跟在她的身后。
逛了一圈,时芸来到了卢管事住的院子。
刚来到外面,就看到卢管事在打人。
在打着一个侯府的下人。
挥着鞭子,狠狠抽!
被抽的那个下人,痛得嗷嗷叫。
时芸背着小手走进去,卢管事见了,赶紧停手,过来行礼:“奴才参见小太上皇,见过几位少爷!”
见妹妹来这里,几个哥哥心中似乎有了数:莫非,那个往井里投毒的人,就是卢管事?
一时间,他们看卢管事的眼神,都像是上了刀!
“卢管事,你为何要打他?”时芸淡淡地望着卢管事。
“小太上皇,救救奴才!”那个被打的人,看见了时芸,赶紧向她求救。
卢管事瞥了那人一眼,对时芸道:“小太上皇,我放在桌面上的二两银子不见了,严重怀疑是他偷的,但,他就是不肯承认,只能对他施以鞭刑了!”
时芸看了那个下人一眼:“可有此事?”
那个下人道:“没、没有,奴才是冤枉的啊,奴才真的没有拿卢管事的银子啊!”
时芸看向卢管事:“他说没偷你银子。”
卢管事道:“小偷偷东西,又怎么会承认自己偷了?”
时芸点点头:“是这个理,但,你没证据,也不能这么打人呀!”
卢管事道:“但,奴才就觉得,那二两银子就是他偷的,除了他,不会有谁了。”
时芸:“你觉得?”
卢管事:“没错。”
时芸:“你觉得他偷了,那就是他偷了?”
卢管事:???
怎么感觉小太上皇是站那个奴才那边的?
时芸:“要是这样,窝说,窝觉得,银子不是他偷的,是不是就不是他偷的了?”
卢管事顿时噎了噎,不知如何应答。
片刻之后,他道:“但,他绝对是最有嫌疑的!”
时芸在身上掏了掏,掏出二两银子,扔给卢管事:“不就二两银子嘛,何必将人打成这样。”
见小太上皇扔了二两银子过来,卢管事下意识地接住,然后又觉得不妥,赶紧道:“奴才怎敢拿小太上皇的银子?不敢不敢,还请小太上皇收回去。”
又道:“他偷拿银子,和小太上皇替他还银子,是两码事。奴才觉得,小太上皇还是不要给他还这个银子,否则,这次尝到了甜头,以后,他还会继续偷东西。
奴才心想,这次,无论如何,都必须给他一个深刻、惨痛的教训,让他以后不敢再偷东西。”
说着,要将银子还回去给时芸。
时芸却是不接,而是冷漠地望着他。
虽然面对的只是个一岁大的孩子,但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卢管事觉得有一种压力山大的感觉,就好像,背上负了一座山,沉甸甸的,令他无比难受。
这个奶娃,看着可可爱爱,但,此刻,身上却隐隐透露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威严。
时令辉几个,站在时芸身后,跟几个打手一样,始终没有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