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芸:“高尚书,你在任这些年,累计贪污了一千八百多万两,对吧?”
听着她报的这个数额,高经武大惊:她、她是怎么知道的?
见得他面上泛起的吃惊,时芸:“怎样,被说中了,是吧?”
高经武连连摇手:“没、没有的事!臣没贪任何一两银子!”
时芸环顾了一眼这个房间:“没贪污,你买得起这个私宅?购买这个私宅,如此之规模,只怕不是你的俸禄、你明面上的那些钱财买得了的吧?”
这个私宅,可是很大的,高经武已经有高府了,外面还有这样一个豪华的私宅,说他不贪,那是不可能的。
高经武自然是有说辞的:“小太上皇,你误会了,这个私宅,并不是臣的,而是臣一个朋友的,臣只是来这里拜访拜访朋友,然后顺便在这里歇息歇息而已。”
“哦?朋友?你那位朋友在哪?要不,叫出来让窝康康?”时芸眼里满是不信。
她已经让麻雀打探过了,这个私宅,就是高经武的。
高经武眼睛动了动,道:“臣的这位朋友正巧不在,小太上皇若想见,可以择日再来。”
时芸:“窝现在就想见,叫不出来,那就是没有。”
对于这个“朋友”,高经武自然是没有准备的,毕竟,他不知道小太上皇会找来这里啊!
而且,他感觉,这个小太上皇并不好忽悠,不然,陈首辅、赵尚书也不会被她“成功勒索”那么多银子了。
这样的话,他若临时找个“朋友”来,肯定会被戳穿。
“小太上皇,瞧你这说的,他真的不在,你让臣上哪儿去找他?臣总不能变戏法将他变出来吧?”高经武苦笑。
时芸哼了哼,盯着他:“想瞒本太上皇,你觉得,你瞒得住?你这个私宅的名字,写的是卢伟这个名字吧?事实上,并没有这个人,是你无中生有生出来的,目的只是为了掩饰,表示这个私宅不是你的。”
被她说得正着,高经武又是一惊!
不知道她是去哪里弄到这个消息的。
“高尚书,别逼窝拿出证据,一旦窝拿出了证据,那么,你贪污的罪状就别想免了。”
时芸稚嫩的声音显得有点严厉:“窝奉劝你,最好老实交代,上交三分之一的银子,也就是六百万两。不然,窝现在就让你滚入天牢,并查抄你所有的私产。”
顿了顿,她喝了口羊奶,接着说:“东厂的人,已经在外面候着了。只要窝一声令下,就能进来将你拿下。所以,要怎么做,可要考虑清楚了。莫要给了机会,不懂珍惜啊!”
东厂的人,在外面?
高经武面色变了变。
这个东厂,在重立了之后,已经逮捕了好些个贪官,虽说这些贪官都是五六品的,但,东厂在这个过程之中采取的举动,还是挺有震慑力的。
见高经武还在犹豫,时芸道:“高尚书,窝都找到你这里来了,你觉得窝手中真的没有证据吗?你这个私宅,整个朝堂的大臣,估计都没几个知道是你的吧?
此外,窝还知道,这个私宅文书上写的是卢伟这个名字。
还有,窝知道,你一共贪污了一千八百万两银子。
说了这么多,难道,你还要抱侥幸心理吗?”
高经武:“……”
听她这么说,他越想,就越觉得,小太上皇手中只怕是真的掌握着确凿的证据,不然,又怎么会知道他如此隐秘的消息?
“还在犹豫?”时芸拿出破碗,在他面前敲了敲,“窝奉劝你,最好借钱消灾,不然,接下来的,是要被查抄的!怎样划算,窝想,你心中应该是有数的。”
挣扎了一下,高经武还是想要狡辩:“小太上皇,你说的这些,真、真的……不是真的啊!”
时芸喝了口奶,敲了敲碗,瞥着他看:“高尚书,看样子,你似乎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窝告诉你,陈首辅、赵尚书,还有几位大臣,窝上他们那里,跟他们讨钱,他们可都是老老实实地给了。而且,一两银子都不敢少。甚至,赵尚书还多给了两百万两呢!
你觉得,他们会比你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