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波可不会轻易被左右:
“您这么一说我就更糊涂了。
当初我不幸受难的时候,也没见谁帮忙过,现在倒是人人都会说互帮互助。”
“再说,贾家人明明不需要我的帮助。
听说贾东旭是您徒弟,在工厂工资不错,还供中午餐。
怎么就一定要我这个没事做的帮忙呢?”
就这样,江波坚定地回应了易忠海的话语。
“即使贾家真的需要帮助,”
“那也应该由院子里条件最好的人家来承担吧?”
“你是轧钢厂的八级工,一个月赚十块钱,是院里收入最高的了。
再说了,你没儿没女,开销自然少。”
“如果真要支援,也该是你出这个头。”
江波笑着继续说。
“您心疼秦淮茹……对不起,我是说您心疼您的徒弟媳妇,想对她好点,但也不用拉上我们这些邻居啊。”
“这样吧,这野鸡卖给你,十块钱,野鸡你拿去给她补身子。
怎么样?”
这次轮到易忠海感到难堪了。
听了江波这番话,他差点气得吐血。
什么徒弟媳妇,什么心疼不心疼,本是一片好意,却被说得完全变味了。
其实易忠海之前就想好了,为了弥补刚才逼贾东旭道歉这件事,索性买下这只鸡:
一来作为安抚;二来,在邻居们面前树立高尚形象。
可是经过江波这样一说,事情性质完全不同了。
这让易忠海不得不三思而后行。
谁也预料不到他还有后手呢。
周围邻居看向他的目光也都变了。
易忠海曾常用这套话语鼓动邻里为某些事效劳。
此时通过江波的揭示,众人顿时明白易忠海家境其实是院子里最宽裕的。
只是平时他为人低调,并没有显露出来。
易忠海留意到了邻居眼神的变化,被江波的几句话搅乱局面!
如今,易忠海陷入了尴尬境地,无论他是否购买这野鸡都难以收场。
这时,贾东旭突然从屋里冲出来,冷哼道,
“不就是一只野鸡嘛,根本用不着。”
素来话不多的他拉着贾张氏转身走进屋里。
贾张氏还想争几句,贾东旭却大发雷霆,硬把老母亲拖回房中。
她原本盼着易忠海买鸡送过来,现在显然泡汤了。
临进门前,还不忘对江波叫嚷:
“谁稀罕你那只破野鸡!我们要吃,自家也能整出来!”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给易忠海提供了一步台阶,长出一口气让邻居们各自散去了。
江波见状又笑出了声:“确实,秦淮茹想吃鸡的话,何雨柱早送到府上了。”
“所以你们根本不稀罕我这只野鸡。”
说完转身就进了屋,不理会院子里其他人各异的表情。
易忠海瞪着江波离去的背影。
江波今天的反击让他产生了强烈的危机感。
他发现院子中以往那种有序的状况正在分崩离析。
必须要想办法挽救这个局面。
不能这样下去。
真的得好好整顿一下。
江波已经进了屋子。
易忠海凝视着他关上的房门,脸色变得越来越凝重。
但旁边的人却心情大不相同。
许大茂简直乐不可支,差点拍起大腿来欢呼。
其实江波今天怼的这些人——刘海中、易忠海以及贾家母子,许大茂和他们关系一直不太好。
这次江波的话简直是替他说出了心里想说的内容,许大茂甚至有点恨不得当场向他鞠躬致谢。
“改天应该请他来家里吃顿饭。”
许大茂心里暗暗打算着。
只是眼下并不合适。
毕竟刚得了一笔好东西,太过接近恐怕会让江波反感。
还是日后再做打算吧。
“娥子,别再看热闹了。”
“把这东西拿进去,我马上去锁车。”
许大茂吩咐着娄晓娥,夫妻俩人也随后进了屋。
江波进了屋后,重新把炉子里的火烧旺。
他捡了个土豆丢进火里烤作为晚上的主食。
接下来,他开始准备清理捕获的野鸡。
先是烧了些热水倒入脸盆中,提溜起野鸡,把整只鸡泡在盆里的热水里稍加浸泡。
然后,江波用双手熟练地拔起了羽毛:从翅膀到腿再到腹部,热乎乎的毛一把把被扯了下来。
处理完主要部分后,他又仔细用小刀刮掉了剩余的绒毛和皮屑。
紧接着,江波利索地划开了鸡肚子,取出内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