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瞧,他这么吝啬,迟早没有好报的。”
“吃吧,看他吃到撑!”
说了几句之后,还是觉得气不顺。
秦淮茹紧皱眉头,看着低着头默不作声的贾东旭。
只好自己开口道:“妈,您能不能小声点?我们是隔壁邻居,万一让他听到了怎么办?”
“您也看见了,今天他的样子有多跋扈,连大爷爷都敢不理不睬。
咱们何必自找麻烦呢。”
听到儿媳这番话,老太太撇撇嘴显然不满。
“哼!他敢这样!从小爸妈就不在了,若不是邻居们的帮助,能长这么大吗?说不定早就死掉了!咱们向他要东西,那是看得起他呢,他还嚣张个什么?”
她稍稍降低了音量,“这天杀的,怎么前两天掉水里没给冻死了呢,活人还不一定能挨过这个劫呢。”
她惋惜地叹了口气:“我想啊,如果那小子真走了......”
贾张氏低声对着贾东旭说,“以后房子空下来,你和你师傅商量下,带着淮茹一家搬到那里住吧,老易在街办上有关系,办个手续就好了,到那时候,我们家住得就不会那么挤了。”
听完她说的话,贾东旭有些丧气。
母子两人真是想到一块儿去了。
但事已至此再怎么说也没有用了,只是轻轻应了一声“嗯”
,依然沉默地继续吃饭。
棒梗撒着娇,在贾张氏怀里要吃鸡、要吃肉。
她心疼不已,扭头对秦淮茹说道:“你再去江波那里看看能不能让盛一碗肉汤,他怎么能眼巴巴的看着小孩饿肚子而不动呢?”
秦淮茹不太情愿,心想之前刚刚在这屋里骂别人呢。
不过片刻就又去找人家要吃的。
而且傍晚两家闹的那么厉害,这让她很为难,于是她说:“妈,早上刚去过不行的。
他不肯给。”
看到儿媳坐在那里,不愿动弹,母亲想了一下又说。
“不然去后院看看,傻柱下班回来没有?当时你们从单位回来好像都没见着他呢。”
“万一他带回什么吃的,记得拿点回来给我们,告诉他也给孩子带点吃的。
他有孩子想要的东西一定要带来呀”
。
秦淮茹闻言脸上的表情极不舒服。
刚才做饭时在屋里就听到外面嘈杂的声音。
最令人尴尬的是那句话:“傻柱每次都巴巴地送淮茹爱吃的过来。”
这话被整个院子里的人听见,令她羞得无处躲藏。
贾东旭更是听在耳中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冲出去与之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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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秦淮茹的话,贾东旭的心情略微舒缓了一些。
然而,贾张氏显得颇为不满。
“非亲非故?这也得看情况!”
她说道,“你别忘了,当初何雨柱的父亲何大清抛下他们父女俩跑了。
那时傻柱才十五岁。”
贾张氏接着说:“要不是咱们家一直帮忙,他能过上今天的生活吗?如今他在轧钢厂后厨工作,体面又挣钱,难道他就把当初的恩情忘了吗?”
她顿了顿,又道:“再说了,平时他还跟我叫哥称弟的。
现在家里有困难,帮他一下不是很正常吗?礼尚往来,大家都应该理解吧!”
秦淮茹有些为难地说:“可是妈,您也听见了江波怎么说的。”
“那小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贾张氏瞥了一眼女儿-in-law,“我们贾家帮了何雨柱那么多,我看谁敢说什么风凉话!”
秦淮茹嫁进来后,总体来说表现不错。
勤快踏实,对婆婆也尊敬,但从不逆她的意。
唯一的遗憾是她的长相太出众了。
每回看到秦淮茹和何雨柱在一起,贾张氏心里总有种不安。
可平时也没发现任何问题,她认为即使如此也不至于出什么大事,不过还是要提个醒:
“让你去你就去!”
同时告诫她说:“但记住,不要动歪脑筋。”
秦淮茹看向了丈夫贾东旭,却没再多说话,起身走出了门。
这使贾东旭心里一阵苦闷。
他注意到秦淮茹离开前向自己投来了怨艾的目光。
尽管他心有不忍,但也没办法。
他当然知道为什么老太太让秦淮茹去找而不是让自己亲自去。
毕竟这是他的亲娘。
贾张氏从小就对他要求严格,他从来不敢顶撞,师傅也经常告诉他要尊重长辈、孝顺老人。
不过,这一切真让人憋屈不已。
春节过后,何雨柱就满二十五岁了,在那个时代结婚很早。
何雨柱虽然家里没有老人帮衬,长得一般,工作倒是很好。
只要认真去找,也不可能找不到对象。
可到现在他还没有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