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给说清楚,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情。”
“大人,原本小老儿一家人住在周庄县的城边自给自足,就在三个月前的时候周庄县中一户年轻公子到城外踏青,看中了我那儿媳,在百般凌辱之后这才将她放出了府,因为受不得这样的屈辱我那可怜的儿媳当场便一头栽进了河水中。”
听到这里李元的脸色也难看了起来,这光天化日之下强抢妇女,周庄县的父母官是干什么吃的,而且听那老者之前所说还去过县衙申冤,难不成他们就没有将那人抓起来么。
“老伯,如果按你这么说的,你儿子又是怎么回事?”
“我那儿子当时就去县衙鸣冤,可谁知道还没走近衙门内就被那差役给打了出来,在摔下台阶的时候脑袋就撞在了那门口的石狮之上当场便去了,大人啊,您可要为我们作主啊。”说完这句,老者便泣不成声的一头磕在了地板上。
“真是岂有此理。”听完之后,李元也是怒气上头一巴掌拍在了案桌上,然后转过头看了一眼汤师爷,无视他那眼中的意思,直接走下台去将老者给搀扶了起来,然后冲着他说道:“明日我便启辰亲自去一趟周庄县,必然会给你一个公道。”
“多谢大人,小老儿当牛做马也要报答您的恩情。”见李元准备为自己申冤,刚刚站起来的老者又跪了下来,连连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语气哽咽的说道。
这一老一小先离开后,坐在位子上的汤师爷终于是忍不住了,急忙站了起来走到李元的身边说道:“你可知道这件案子可是牵扯到周庄县的县令啊,让你不要去管,为什么不听我的劝!”
“怎么了?难不成牵扯到这一个小小的县令我就要无视这老者的案子么?刚才你也听见了,这简直就是无法无天,百姓遭受到欺辱,身为父母官却不管不问,这是何道理。”
“李大人,你这就有所不知了,这周庄镇的县令黄元成可是知府大人的亲弟弟,如果说这件案子要查的话,说不定这黄元成的乌纱帽那可就不保了。”虽说这为名请命是好事,但是也要看下牵扯到什么人啊,这件事情说大不大说小那也不小,只要处理的得当那就是小事化了,但是之前李元的那一番话,分明是准备将事情给搞大啊。
“汤师爷,如果说知府大人还在这里,那这件事情就不归我关,你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可是如今既然是我管,我也答应了要给那老伯公道,那么就算这周庄镇是当朝太师的弟弟,我也是管定了,再说了你也别担心,这件事情如果真与他没多大关系我也不会去计较。”
态度强硬的坚定了自己的想法,李元也是话锋忽然软了一点冲着汤师爷说道,要是这件案子与黄元成关系不大,那倒是可以做个顺水人情,可若是其中也有他一份的话,虽然不至于要他的命,但是这官帽子是别想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