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组长啊!这两个赖着不走的老人,你看用什么方法把人劝走?”区办公室的一位中年领导有些焦急的道。
中等身材,略显瘦弱的朱组长摸了一把黑黑的瘦脸上流动的雨水,显得无可奈何的道:“他们的家人和我们都做了半天的工作,但这两个老家伙油盐不进,一副不要命的样子,靠劝说肯定是不行了。外面下这么大的雨,强行背走他们肯定也不会配合。”
“实在不行就把他们绑在门板上,抬到堤上去。”江春生插言道。
“这样不好吧!”有人接话道。
“我觉得小江这个办法没有什么不好,人命大如天。”杜副主任赞同道。
“嗯!我也觉得这是最后的办法,劝不走就只能用强硬的办法。”区里的那位中年干部也赞同道。
“朱组长啊,我觉得你还是应该再去跟他们的家人沟通,努力说服他们。现在时间已经到了八点半,还有一个半小时,也就是十点的时候,如果实在不行,我们也只能采取一些强制手段了。当然,我们必须要让他们的家人全程协助,以确保整个过程不会出现意外。”乡里的那位中年干部看着手表,一脸严肃地说。
区里的那位中年干部点点头,表示同意。他摸了一下脸上的水珠说:“好,那就这样决定吧。咱们现在再挨家挨户的都检查一遍,然后重点守在这两户人家,想办法说服他们转移。”
随后,江春生随着众人再次走进雨水中,开始逐户检查村民的转移情况。
在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里,村里的老弱病残,除了那一男一女两户的老人外,都已经安全转移到了漳水河的堤上,年轻力壮的村民也基本上都上堤了,只有少数三五个强壮年,还在家与堤之间来回奔走的拿东西。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就到了十点。
此时,江春生他们再次来到那两户不愿搬迁的村民家中。经过一番努力,终于那个不愿走的老太在家人和工作小组的拖拽下,被她儿子背出了门,另外两个家人一左一右的扶在两边,打着雨伞往堤上去了。
他们又来到另一户人家里,老大爷的态度依然强硬,坚持不肯走,一副不死不休的样子。面对这种情况,大家向其家人表明,采取强硬的措,把老人绑起来抬走。老人的家属表示支持。
为了不对老人造成伤害,其长子建议用床单当绳子用,把他老父亲绑在一张竹制的凉床上。
很快,在老人的巨大骂声中,他的两个儿子负责按住他们的老父亲,朱组长和乡干部拿着床单把老人的手脚绑的动弹不得。然后又把老人抬到凉床上,把老人和凉床绑在了一起。
江春生和王宜军主动上前和老人的两个儿子一道,四个人各抬一个凉床的角就出了门。
外面的雨已经停了。但老人的谩骂声却不断,当然,他骂的自然都是他的两个“不孝子”。
四人抬着老人在黑暗中,一脚深一脚浅的朝大堤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