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姚卢阳疑惑的看向了萧文。

萧文摊开手：“我也不知道，大概是高玉清坏事做得太多了，死去的冤魂来找他报仇了。”

“你瞎说什么呢？”李明洋故作镇定的整理了一下领带：“你这个神经病，刚才那些事，是不是你装神弄鬼搞出来的？”

就在李明洋这句话才说出口，只见他身旁的高玉清猛地抬起了头：“我有罪！是我干的！都是我干的！是我挪用银行的金钱，提供资金给高明辉放货的！”

此言一出，姚卢阳大喜过望！对面的李明洋则面如死灰。

“姚局长，不好意思，我的当事人阿尔茨海默病发作了，刚才说的话不作数，你应该明白的。”李明洋站了起来，不停拍打高玉清的后背，好像在提醒他一样

姚卢阳怎么可能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一指监控道：“李律师，希望你明白，高玉清刚才已经亲口承认了所犯下的罪，这是他的供词，不是你说推翻就能推翻的。”

“如果你质疑这份供词，就请你在审讯结束后，找来医生证明这份供词是无效的，而不是要我去证明他这份供词是否有效。”

闻言，李明洋身上冒起了冷汗：“是的，他说的对，按照天朝的程序来说，疑点利益可不归于被告，现在的情况是应该马上找来医师，证明刚才那份证词是精神失常所做的供，不过这样的话，就需要三四天的时间，三四天变数实在是太大了，万一高玉清心理防线破了，一切也就完了！”

“啊……我罪孽深重！我害死了好多人！我放货害死了好多人！我用高利贷逼死了他们。”高玉清面色发青，对着监控吼叫了起来。

站在外面的各个部门的重要人物，面色变了变，有的人窃喜，有的人惆怅，还有的人面无表情。

要说到惆怅的，就要属长得像弥勒佛一样的中年人了，望着高玉清招供，他不停的用手帕擦拭额头上的汗水。

审讯室内，姚卢阳松了一口气，飞快的记录下了高玉清的口供，一旁的李明洋一点办法都没有，想要阻止高玉清乱说话，还差点被他给咬掉了耳朵。

若不是萧文适当时机，拍了拍桌子，恐怕李明洋的耳朵就被咬了下来。

在记录完笔录后，姚卢阳松了一口气：“高玉清，现在正式拘捕你。”

“拘捕我吧，拘捕我吧，我是罪人……”高玉清在说完这句话后，就昏了过去。

李明洋刚想用昏厥作为借口，让高玉清保外的时候，姚卢阳晃了晃笔录：“不好意思，李明洋律师，现在高玉清已经被列入了嫌疑犯的范畴，如果想要申请保外，麻烦你去和我的上司谈，当然程序走下来，又是几十天，你看着办吧。”

“你！”李明洋气的伸出手指，这时候才注意到了，一句话都没有说过的萧文，这个人实在是太奇怪了，为什么他一进来，高玉清就开始发疯似的乱叫，还有他丢出去的玩偶，对了就是玩偶。

李明洋刚想捡起地上的玩偶，萧文就快他一步，拿起了玩偶：“不好意思，刚才拿证据的时候，不小心把小熊给丢出去了，现在没我什么事了，阳哥我先走了。”

“恩。”姚卢阳点了点头，心中对萧文更加的好奇了起来，真是个古怪的家伙，不过也要多谢他，如果不是他扔出了奇怪的玩偶，高玉清也不会发神经似得乱喊乱叫，给了他正式拘捕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