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门书海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寂静，灵能符文的光晕透过空旷的大厅，映照在无数古籍和玉简上，仿佛整个藏书殿堂都在等待着某个秘密被揭开。

向凡推开沉重的大门，脚步飞快却轻盈。他一边走，一边喃喃自语：“蛊……蛊道……一定还有什么被忽略了。”

他来到符文检索台前，迅速将“蛊”字输入系统。淡蓝色的符文光屏亮起，机械的提示音响起：“正在检索，请稍候。”

向凡站在屏幕前，目光焦灼得像是在等待一份决定生死的答案。他看着光屏上的进度条缓慢爬升，忍不住低声抱怨：“这么大的书海，检索效率居然这么慢，难怪宗门总是被人说守旧。”

终于，屏幕弹出一串书名和编号，符文箭头闪烁着指引方向。他沿着光路匆匆穿过书架，经过那些记载灵气运行、丹道奥秘的经典古籍，直奔最偏僻的角落。

书架上的一本古书吸引了他的目光——《上古魔修秘传·蛊道篇》。这本书的封面已经布满了时间留下的痕迹，边缘微微卷曲，隐约散发着一种潮湿的霉味。向凡小心翼翼地取下它，用袖子拂去上面的灰尘，随手翻开。

他瞥了一眼书页上的内容，眉毛一下子扬了起来：“果然没错！这东西确实存在。”

向凡坐在书海一角的灵能桌旁，低头翻阅古书，手指划过每一个关键的段落。书中对于蛊的描述既详尽又令人毛骨悚然。

“蛊的核心能力在于控制……”向凡轻声念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震撼。

侵入对手，扰乱灵力循环，甚至控制神识；灵性极高，能够自主复制并不断进化；难以防御，一旦侵入几乎无解。这些特性仿佛为破坏与掠夺量身定制。

“难怪这种东西会被列为禁忌。”向凡不禁冷笑，手指停在一段手写注释上。注释的笔迹潦草，却充满了危险的暗示：

“蛊道不仅仅是一种杀戮工具，它更像是一种灵能与生命结合的智慧体。无法简单地用常规手段对抗。”

“智慧体？”向凡轻轻念出这个词，忽然想起自己实验室中解析的那些灵能符文。那些符文的自适应行为、寄生式的运作逻辑，几乎就是书中所描述的“智慧体”的翻版。

想到这里，他打了个冷战。灵境战场上的蛊程序不仅仅是技术的怪胎，更可能是某种远古力量的复苏。而自己，无意间站在了揭开它秘密的边缘。

越读下去，向凡的表情就越发凝重。书中提到，蛊道曾是上古魔修用以征服敌人的杀手锏，但在正统修仙界的联合绞杀下，它的传承逐渐消失。然而，正是这种“消失”，让蛊道显得更加危险。

“蛊不会因为时间而消亡。”书中最后一段手写注解清晰地写着，“它只会等待宿主的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