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凡的声音忽然传来，语气虽冷却透着一丝压迫感：“别抱怨了，先找到蛛丝马迹再说。每一次信号断点都可能藏着真相，把所有细节都记录下来。无论如何，我们必须找到源头。”

凌若曦和凌若尘对视一眼，点了点头。尽管眼前的任务困难重重，但他们明白，这已经不是个人的选择，而是整个灵能网络存亡的关键一步。

屏幕上的毒蛊符文如跳跃的火苗，不断扩散、吞噬着虚拟网络的一切。向凡盯着它们，眼神复杂。这些符文活像一群欢快的蟑螂，在灵能网络里自由奔走，简直让人无可奈何。

凌若曦的虚拟机甲停在一旁，她无力地靠在驾驶座上，眉头紧锁：“这些东西太狡猾了，仿佛知道我们在试图阻止它们。一次次变形、进化，就像是它们在挑衅我们似的。”

“挑衅？哈哈，我看就是故意恶心人！”影杀者耸了耸肩，靠在虚拟会议桌上，翘起二郎腿，随意抓起一块灵能点心咬了一口，“这玩意儿不光难缠，还特意设计得这么烦人。每次我以为封住了漏洞，它们都能从另一个角落钻出来！”

“如果你能少吃点灵能点心，把注意力集中在分析上，可能我们已经找到办法了。”凌若曦翻了个白眼，语气不满。

影杀者无所谓地耸肩：“这东西对付得了网络，可对付不了我的胃。反正我也不是技术型选手，琢磨这些代码让我头大。老大，你有什么计划赶紧说，我听你的！”

向凡沉默着，目光死死盯着屏幕上跳动的符文链条。他心里清楚，团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强项，但毒蛊这种东西已经超出了他们以往的认知范围。想靠现有的力量解决，简直是痴人说梦。

白藏的冷笑从通讯频道传来：“如果你们还没找到办法，就趁早想想该怎么收拾残局吧。毒蛊扩散到整个灵能网络后，修仙界的所有阵法都会变成废品。到那时候，你们还能指望什么？灵石买来的安全？”

会议室瞬间安静下来，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无形的压力。玄武守卫忍不住低声道：“我们不能放弃，但……确实需要更有效的办法。仅靠现有的数据，恐怕很难追踪到幕后黑手。”

“追踪源头？”向凡低声重复着这个词，抬起头来，目光中多了一丝冷冽的光，“如果毒蛊是通过灵能网络扩散的，那它的路径一定会留下痕迹。任何东西都不可能凭空出现，尤其是这种需要强大资源支撑的毒蛊程序。”

“说得容易，”凌若曦叹了口气，“但灵能网络这么庞大，追踪起来无异于大海捞针。我们需要更多的线索。”

散会后，向凡独自坐在虚拟机甲的驾驶舱里，周围的屏幕散发着微光，将他的脸映得有些疲惫。他盯着那一串串扭曲的符文链条，感觉这些东西正在无声地嘲弄着他的无力感。

“难道就真的没有办法了吗？”他喃喃自语，眼神却没有一丝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