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崽不得不承认,他想爸爸了。
如同幼崽在生理上对于监护者必要的需求,连小小的心灵都在等待着来自监护者的爱抚。
在动荡的环境里,监护者是幼崽的家园、庇护和一切。
崽深沉的叹了口气,被爸爸爱过的他,不再缺乏上路的决心和勇气,也不会再畏惧这世界。
但是崽崽是个懒崽崽。
他今天离家出走的kpi已经完成,明天再说吧。
幼崽将打包的一点鱼糜饼吃掉,把纸巾铺开盖在身上,这样他就可以闻着香香的鱼饼味道入睡了。
在幼崽睡过去的前一秒,一辆汽车风驰电掣停留在实验室门口,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下车,他们掀起的风浪在幼崽眼里足够形成声势浩大的旭风。
崽起飞了。
还好没飞出去。
半路被男人眼疾手快截到了手里。
“哪里来的小玩意儿?”
对方深沉的音色响起,崽闻言抬头看去。
男人黑色的礼帽下是一张俊美非凡,五官深刻永隽的脸。
他露出来的一点黑色卷发飘荡着,那双漆黑的眼眸里没有掺杂一丝感情,反而有一种嗜血的血色,而且恍然看过去,好像唇边还有尖牙。
好重的非人感……
森冷得不像是群居生物,而是在雨林或深海里孤傲狩猎的猛兽。
幼崽与他视线相对的那一刻,又把刚刚被吹飞的生气情绪给忘了。
所以现在看来就像刚刚炸了毛的潦草小狗,被对方提溜在手里摆来摆去,跟个巴掌大小的毛绒挂件似的。
“哈。”
对方似乎是被这样的小崽子逗笑了。
然后他就这么顺理成章地,将幼崽塞进了自己的上衣口袋里。
陷进很深的口袋里找不到方向的幼崽:……
那一片布料一会儿冒出一个小凸起,一会儿冒出一个小巴掌印,能看出幼崽在里面使出吃奶的劲挣扎翻滚,终于找到了口袋边沿,将脑袋卡在上面,吐出一口气。
差点被闷死。
“嗯?”男人不知道又在疑惑什么,但是幼崽现在累得要死,根本没心情理他。
好饿……
哦,对了,他刚才吃过饭了吗?
问问肚子。
肚子保持沉默。
好耶,它默认了没吃东西!
于是崽又开始跟等待监护者哺育的小鸟一样,仰头张开嘴巴。
“啊哇呜哇!”
还真别说,虽然幼崽现在只是一只鱼苗苗,但是他牙牙不成语调的声音就已经自带了一种空灵感。
而现在捡走他的这个男人也是,他似乎很少出声,少言寡语,但是一出口,低沉的声音便有一种妖异与蛊惑。
与幼崽不同,他的声音是具有杀伤性的。
男人似乎还能听懂崽崽的话语,虽然他好像听起来有点吃力,就像是刚学会说话的人类幼崽一样,无法清晰吐词,所以他要分辨一会儿。
“饿了?”
男人若有所思,直接带着幼崽就闯进了面前的研究所。
“奥西里斯教授,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