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军医与学徒匆匆离去后,营帐内的将领们面面相觑,一时之间有些六神无主。片刻后,一位身姿挺拔、面容坚毅且隐隐透着几分威严的将领站了出来,他便是这一众将领中的带头人——赵猛。
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他,其中一位略显年轻的将领忍不住率先发问:“赵将军,如今这情况,咱们该如何是好啊?”
赵猛微微皱眉,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他沉声道:“军医虽已着手查探,但多一份助力总归是好。京城的医师和药材皆是顶尖的,咱们需马上修书给大小姐,将将军的情况详细告知,恳请大小姐速派名医前来相助,或许能为将军的救治增添几分把握。”
众将领听闻,纷纷点头称是,当下便有人迅速准备纸笔,很快赵猛将写好的信件仔细地装入信封,用蜡油封好口,来到营帐外,神色凝重地交到一名身姿矫健、骑术精湛的士兵手中。
他紧紧握着士兵的肩膀,目光坚定地说道:“此信关乎将军生死,务必以最快的速度送往京城,不得有丝毫延误!一路上无论遇到何种情况,都要保证信件的安全。若能顺利完成任务,本将定当重赏!”
士兵单膝跪地,抱拳领命:“末将遵命!哪怕拼上性命,也定会将信准时送达!”言罢,他翻身上马,扬起马鞭,骏马嘶鸣一声,如离弦之箭般朝着京城的方向疾驰而去,扬起一路尘土。
赵猛站在原地,望着远去的马匹身影,久久未曾移开目光,心中默默祈祷着信件能快些送达,大小姐能尽快赶到。
军医在营帐内挑灯夜战,对那支带毒的箭进行了细致入微的查验,又翻阅了无数医书典籍,直至次日清晨,才终于确定了这毒药的来历。
他面色疲惫且凝重地对学徒说道:“此毒乃是牵机,亦被称为马钱子。中毒者会全身剧烈抽搐,惨状令人不忍直视,最终会致使头部与足部相接而亡,且……此毒无药可解。”说罢,军医无奈地叹了口气,心中满是忧虑。
营帐外,将领们早早便等候在那里,一个个心急如焚,坐立不安。见军医的学徒出来,众人立刻围了上去。
学徒传达了军医的意思后,将领们急忙涌入营帐。赵猛率先一步,急切地问道:“军医,这毒可有解法?”
军医缓缓地摇了摇头,语气沉重地开始给众人讲解:“这牵机之毒,毒性极为猛烈,一旦发作,全身经络都会被毒素侵蚀。我虽行医多年,却也从未听闻有确切的解药。”
赵猛等人听闻,脸上皆露出绝望之色。赵猛却仍不甘心,他双眼圆睁,大声说道:“我不信!京城人才济济,定有能人异士可以化解此毒。军医,难道就没有办法先压制毒性,撑到京城来人吗?”
军医沉思片刻后回答道:“目前唯有以毒攻毒一法,或许可保将军半月平安无事。但此中风险亦是不小,稍有差池……”
赵猛未等军医说完,便急忙说道:“如今也只能一试了。我估算着送往京城的信件大概六日可到,京城再派人快马加鞭赶来,半月之期应该能够赶上。军医,事不宜迟,还请您赶快配药!”其他将领也纷纷附和,眼神中重新燃起一丝希望。
军医见此情形,深吸一口气,转身开始着手准备配药之事,营帐内的气氛依旧紧张而压抑,众人皆在心中默默祈祷着一切能够顺利。
六日后,京城的街道上马蹄声急,那名士兵浑身尘土,满脸疲惫却不敢有丝毫懈怠,一路策马狂奔,径直冲向将军府。
此时,秦霜、慕晓晓与林婉清正于府中用着早膳,宁静的氛围被这突如其来的传信声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