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王,汾阳知府贪墨一案,查得如何了?”李奕的声音低沉而威严,在空旷的朝堂上回荡,犹如闷雷滚过。
李衡闻言,立即恭敬地出列,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到朝堂中央,然后恭恭敬敬地拱手作揖,朗声道:“父皇,儿臣奉旨严查汾阳知府贪墨一案,现已查明,那汾阳知府确有贪墨之举,且罪证确凿。”
说罢,端王微微侧身,从身后侍从手中接过一本账册,双手高举过头顶,继续说道:“儿臣还找到了关键证人,正是那知府的师爷,此人助其做假账,一应证据皆在此账册之中,请父皇过目。”
李奕微微颔首,示意身边的太监将账册呈上。
他接过账册,仔细翻阅,脸色愈发阴沉,眼中怒火中烧,双手因愤怒而微微颤抖,“砰”的一声将账册重重地摔在龙案上,大声怒道:“胆大包天!朕一向以廉洁治世,岂容此等贪官污吏横行!”
李轲闻言,脸色一变,上前一步,急切地辩解道:“父皇,儿臣对汾阳知府监管虽有不力,但其中恐有误会,这账本从何而来尚未可知,怎能仅凭这一面之词就定知府之罪,儿臣以为还需详查。”
李轲眉头紧皱,眼神中满是焦虑与不甘,额前的汗珠隐隐闪烁。
李衡冷哼一声,不屑地回道:“太子殿下,这证据确凿无疑,您莫不是想袒护这等贪官污吏?儿臣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这真相查明,如今您却百般推脱,莫不是有何隐情?”
李衡挺直了胸膛,眼神犀利地盯着李轲,双手抱在胸前,似是胸有成竹。
李轲气得满脸通红,怒目圆睁:“端王,你莫要血口喷人!本太子一心为国,岂会做出这等之事!”
李奕猛地一拍龙椅扶手,怒喝道:“够了!朕的朝堂岂容你们这般争吵。端王,证据既已呈上,朕自会派人核实。太子,你监管不力,难辞其咎。即刻将汾阳知府打入大牢,待进一步核实后再行处置。太子禁足半年,好好反省。端王,在太子禁足期间,你暂代辅政之责,若有差池,唯你是问!”
李衡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恭敬领旨:“儿臣遵旨,定当竭心尽力。”
李轲则脸色苍白,心有不甘却也只能跪地领罚:“儿臣领旨。”
一时间,殿内大臣们皆跪地高呼:“陛下圣明。”而这朝堂之下的暗流涌动,却在这声声高呼中愈发汹涌,似是预示着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李轲满怀愤懑地回到太子府,还未等他站稳脚跟,身后的大门便在一阵沉闷的声响中紧紧关闭。
他回头望去,只见门外的守卫迅速各就各位,将太子府团团围住,那森冷的架势仿佛是在看守一个重犯。
李轲脸色铁青,一言不发地大步迈向大厅。一进入大厅,他长久以来压抑的怒火瞬间如火山喷发一般,猛地将桌上的茶盏、摆件扫落在地,伴随着瓷器破碎的刺耳声响,他怒吼道:“这该死的李衡,竟敢如此算计我!父皇也不辨是非,就这般轻易地罚我禁足!”
这时,江云溪听到声响,匆匆从内室赶来。她已怀有身孕,行动略显笨拙,但眼中的关切却溢于言表。
“殿下,这是怎么了?为何如此生气?”江云溪走到李轲身边,轻轻握住他的手,柔声问道。
李轲恨恨地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与她听,江云溪静静地听完,抬手轻轻抚上李轲的脸颊,温柔地说道:“殿下莫急,妾身会偷偷联系父亲,他定会有办法助你。我父亲在朝中经营多年,人脉甚广,定会还殿下一个清白。”
李轲听了这话,心中一暖,眼眶也微微泛红。他伸出手,将江云溪轻轻揽入怀中,声音略带哽咽:“还是你对我最好,在这艰难时刻,始终不离不弃。”
江云溪依偎在李轲怀中,双手紧紧回抱住他,仿佛要用自己的怀抱给予他安慰与力量。此刻,在这充满危机的困境中,两人相拥在一起,似是要共同抵御这即将到来的狂风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