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思了一会。
不能让维纳尔真死了,那样的话,那批货和图纸都会一并落回伯爵手里。
但也不能让维纳尔就这样脱离视线了,那样的话,日日夜夜都睡不好觉。
“该死的。”
既然下定决心了,那就得快做,没多少时间能浪费。
“你让你最得力的手下尽快赶过去,一定要赶在我通过正规渠道下令之前,传令给在那边负责的'哨子',让他一定要想办法搅局这场劫杀!还要跟上那个小杂种!把他盯死了!就先这样!我们得赶紧谋划一下脱离伯爵了,到时候伯爵和这个小杂种之间的事儿,就是我们改头换面后的晋身之资!”
“好!”
阴影中传来了这一番回话,然后便再也了无声息。
玩弄阴谋者总是被阴谋所玩弄,所以才会有人不耻于此,认为是小道。
但死于阴谋之下的人杰也不在少数,有时真的只能说是时也命也。
你以为的忠诚者其实是实质上的反对者,有些反对者看似在玩弄阴谋,实则反而是在苦有良谋。
盖在幕布之下的东西,不到最终掀开的那一刻,谁也不知道会发生点什么。
……
“一排纵队向前推进,我长矛兵的点数比你大,我又赢了。”
很好,克莱门斯又输了一盘,成功的又掏了自己的小金库,给朱莉上供。
“不是,你怎么又赢了?你真的没有在作弊吗?”
朱莉听言,拿起自己放在桌面上的骰子。
非常认真的讲道。
“我发誓,这枚老板提供的骰子绝对没有任何问题,不信你可以去问他!”
一边说着,一边还伸出了一只素手指向了老板。
克莱门斯看着她,如此信誓旦旦,眼神在朱莉和老板之间来回过了几次她。
也是不得不相信了。不相信也没法啊,人家的信誉在那摆着呢,如果说老板都辅助作弊了的话,那谁还来这喝酒打牌呢?
“老板是没作弊,骰子也没问题。”
一只大手又伸了过去。
唰的一下就伸进了朱莉的怀里。
在众目睽睽之下,直接伸进了朱莉的衣服里。
两人都是一惊,正想抬头看看是谁这么大胆。
然后就看见维纳尔从朱莉的衣服里面掏出了几张被换掉的牌。
“所以我就说了,不要跟混社会的人玩牌,你玩不过的。”
“我去,你!!!”
维纳尔又在一次揭穿了朱莉的作弊把戏后,头也不回再走了。
哎,这克莱门斯,他老爹真是找了一个好人/保姆呐。
维纳尔感觉要是没有自己兜底,光靠这傻妞自己出去混日子,恐怕没走上两个定居点,自己就得被奴隶贩子给卖了。
完全不顾自己那两个又相互打起来的团员就。
“老板,再来两杯蜜酒,今天是个好日子。得多喝几口。”
结果老板两手一摊。
“没了。”
“没了?”
“之前都跟你说了,断货了!你今天喝的那杯蔗竹酒是最后一杯蜜酒。”
“哎呀,我还以为是你偷工减料呢。我就说怎么感觉味儿不那么正了呢?合着是最后一杯。”
啧了啧舌。
“所以说是真的没有了吗?”
老板没好气的看着维纳尔。
“你要是不给塔勒那种小金扣子似的钱币,还有拉吉尔这种小金币,而是改用大金元来付款的话,我倒是说不定可以给你弄出来一杯?”
维纳尔连忙摆手。
“太奢侈了,太奢侈了,不喝了,反正今天也喝够了。”
维纳尔回过头来,看见克莱门斯又再一次跟朱莉扭打起来了,转身对着酒馆的乐师说:“喂,伙计,今天你有没有什么合适这种情况的曲子?”
兼职弹琴的酒保之一微微一笑。
“当然有。”
铛铛铛~铛铛铛~铛铛铛铛~铛~铛~铛。
“雪~花中带飘雨,”
两个女人还在打,克莱门斯不讲武德的使出了一招,抓头发,效果拔群。
周围的酒客也在起哄,毕竟看女人打架那也是为数不多的乐子。
“没男人的娘们打一气!”
有些人,甚至开始合着声音拿起碟子盘子什么的,开始往桌子上敲。
这倒是引得老板一阵呵斥,不过大家看的正兴头上,也没人管。
“把钱还回来!”
“休想。”
开玩笑,朱莉混社会的时间比克莱门斯的人生可能都要长,让她还钱?凭什么?
老娘凭本事骗来的钱,为什么要还?
凭拳头?
你当你是维纳尔呢(怂)?
凭信仰?
复仇女神鼓励我们骗!
“成与不成~难过器,不强用这蛮力!才够意~”
朱莉实在是无可奈何,维纳尔就在一旁看着她呢。
动动手把克莱门斯放倒容易,但想要不伤着她,就把她放倒就难了。
这可恶的维纳尔,自己偷偷去骗他的侍卫的钱的时候,他怎么不说什么呢?
自己骗这小富婆的钱,他就喜欢出头了。
这小富婆是你的姘头不是?!
朱莉一把抓住克莱门斯的手指头,稍微用力,克莱门斯就哎呦哎呦的喊疼。
随即,一个金蝉脱壳,最外面的一层外衣就留在了克莱门斯的怀里。
“你抱着我的外衣睡去吧!”
抓空的克莱门斯怔怔的看着自己手里的这一层衣物,朱莉直接一个跳闪就跑出了酒馆。
引得酒馆众人一阵哄堂笑声。
整个大堂里都充满了欢快的气氛。
而坐在上面的兰恰诺则翻来覆去看着自己手上的盔甲,不管下面的是与非。
话说,这制作工艺好像还挺眼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