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形式的变化,几乎是在一瞬间发生的。
对面突然就像打了鸡血一样,冲了上来,似乎是什么除去了他们心中的胆怯。
而那四名领头的在发现情况不对后,也是和那个戴兜帽的男子小小的吵了两下。
最后也不得不选择加入战斗。
但是没有选择骑马加入战斗,而是选择了步战。
兰恰诺这边有三个,朱莉那边有一个。
这三个人一冲上来,一连套大力挥砍就把维纳尔这边的阵型给砍出了一个漏洞。
不仅把阵型搅乱,还让战斗变成了混战。
那些本就没经历过什么战斗与训练的农民兵,在遭遇了这番情形之后,立马选择了做鸟兽散。
兰恰诺这边由于马车的停放和地形,没有第一时间加入战斗,结果居然产生了这番不利的情况。
而朱莉那边则是直接拦截下了对方,而且似乎朱莉占着优势。
但是好在步战侍从及时填上了队伍的空缺,而那几个家伙在面对着披甲部队时,明显也迟缓了攻势。
“可以啊,三个一阶,很不错的精锐。”
兰恰诺也选择下马了。
没办法,这地形看了一圈,如果说不绕一下的话,确实冲不动。
既然如此,那就提着大剑直接上吧!
“全都给我闪开!”
兰恰诺暴喝一声,训练有素的甲士们瞬间就给他让开了一条路以及一小块空地。
其实如果不是因为这三个家伙的,手持长矛的农兵还是能扛不短时间的。
现在这种情况,兵对兵将对将。
他们也能安心砍杀那些轻甲和中量甲目标了。
这支部队真心还挺有经验,用锤子的不少,可惜攻击距离太短!
没有了这三人的牵制,战斗的天平又再一次倒向了维纳尔这一边。
而兰恰诺则正面面对着眼前的三人。
三人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打了个小小的手势。
便立即冲了上来抢攻。
不清楚对手的底细,但是猛虎搏兔亦用全力。
面对着三个方向同时攻来的对手。
兰恰诺正面横扫,尝试击散对方,这样就能切进去,在短时间内快速斩杀一人。
结果武器相撞,四柄利刃在空中擦出了明亮的火花,但结果兰恰诺打出去的力量不够。
他自己也被击退了一步。
另外三人也没好到哪去,合力的一击,居然被对方挡下。
脚下的土地在一瞬间都扬起了大片的尘埃,留下了深深的脚印。
左侧的剑士甩了甩手,脸上露出骇色。
刚刚那一番交手,他扛下了兰恰诺武器的大部分威力,他的右臂被震得不轻,此刻正在发麻。
瞬间对视了一眼,三人没有退意。
大概是初入二阶不久。
这是三名老练战士的判断。
“别急着打,拖!”
中间那位在此刻临时担任了指挥者的角色,把武器从双手持握改成了单手持握,顺便从背上拿下了一面大盾。
另外两人也随之微微散开,在侧翼辅助防守或进攻。
“切,有一点点小麻烦。”
而言语之间,敌人已经再度扑了上来。
……
维纳尔观察着战场的形势,并没有第一时间选择加入战场,而是选择了直接转向,奔着那个演奏音乐的家伙去了。
游吟诗人?
喜欢加buff?
那就再见了!
由于地形的因素,极少会有骑兵选择莽撞的冲进林子里,但维纳尔仗着自己的马训练有素,自己的骑术也不差。
就是不讲道理的扎进了林地里去。
一路上规避开了不少障碍,同时还保持马速不变。
而那家伙很明显也看到了维纳尔的冲锋。
但他却不闪不避,似乎真的就是在专注施展自己技术的威力。
而一只手已经按在了长刀上。
维纳尔心中嗤笑。
难道他觉得自己是那种万中无一的高手?能够准确的闪开冲锋,然后砍马蹄?
别笑了,能玩出这种活的人,会只是一个二阶的吟游诗人?
但是就在维纳尔即将戳死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时。
突然,一阵心悸,从维纳尔的侧翼传来。
巨大的危机感让维纳尔情不自禁的就主动偏转了攻击方向。
虽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但维纳尔感觉自己必须挡下!
轰!
一声巨响,维纳尔被直接从马上打飞了出去。
而马儿则斜冲了出去,在惯性下,一时半会是刹不住。
轰的一声,撞在了一棵粗壮的树上,维纳尔只感觉自己五脏六腑都在颤动。
而与此同时,当在场的将军卫队成员所有人几乎同时身形颤了一颤,不约而同的卖了自己对面对手一个破绽。
当场有几人被抓住空挡后就直接丧命了。
好在状态调整的很快,不过战斗还是因此从原先的占有优势变成了僵持不下。
所有人的攻势不复之前的凶猛,转而变得开始防守居多。
维纳尔手中的长戟脱落在地,尝试着挣扎站起身来。
看着自己那直接一击下去掉了四分之一的血量。
他怎么还会不明白自己受了这一击后直接就触发了强制承伤?
这伤害绝对是溢出了!
站起来定了定神,就看见原本那个还在弹琴的家伙,已经拎着长刀向自己冲了过来!
表情似乎还有些惊讶。
就像是在惊讶为什么这家伙还活着一样。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半跪在地上的超凡者,身形节节撕裂,崩出鲜血。
整个人被染成了血人,而手中还持着一柄断矛。
至于矛头,现在正插在维纳尔的身上。
这一击,直接击穿了最坚硬的胸甲,打在了维纳尔的肺上。
维纳尔心里怒骂一声。
玻璃大炮的超凡?
行啊!刺客都让他给遇上了!
看着那个一击把自己打飞出去,躺在地上起都起不来的家伙。
维纳尔总算是明白了这帮家伙为什么人厌狗嫌。
不过不得不说,这伤害是真的足啊!仅仅只是大约二阶的水准,就已经能够使用别人三阶才能使用的力量。
这一刀,够伤!
不过现在维纳尔也没有多余的心情去感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