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错的技能，走吧。”谷山虽然没事李新那样的感知能力，但他明显有自己的侦查方式，见李新将一切收拾完毕，点了点头，转身就走。

“做这种事，真是让人充满了负罪感。”李新心情沉重的说道。

“需要我将他做的坏事恶事给你罗列出一份清单吗？”谷山用满不在乎的语气道。

“算了吧，人都死了，又何必再次作践他的生前。总有一天，与我为敌的人说不定也能拿出同样的东西。”李新摇头道。

“看来你对自己的作为很是悲观呢，不过这家伙起码玩死了二十多个跟你差不多年龄的女孩，甚至连尸体都拿来做一些危险的亡灵实验。杀死他，绝对是正义的行为，各种方面上的。”谷山淡然道。

“真的？你是怎么知道的？”李新疑惑道。

谷山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李新这时才发现他的左耳上还带着一只蓝牙耳机。“我一直有在跟瞎子通话，想要知道他们的罪行，让瞎子算一算就全都知道了。”

“你竟然还带着耳机？不过我为什么没发现你在这段时间内有使用手机和通话的迹象？”

“莱特芯片，通用版。宇宙中很流行的小型生物电脑，能够作为通讯工具使用，价格也很便宜。我能够借用它来进行意念通话，免费。”谷山指了指自己的手腕道。不过李新什么都没看出来，应该嵌入到手腕的皮肤中了。

“这么高级？不过有这么牛的芯片为什么你还用蓝牙耳机？档次都拉低了许多。”李新吐槽道。

“接收端同样也有一枚专用的生物芯片，不过我没绑定，那东西离大脑太近了。而且通用版有很多功能很麻烦，甚至会突然出来广告。”

“广告？这画风，有些清奇啊。”李新现在的心情好了很多。

“很奇怪？你把这种东西当成宇宙中的杂牌手机就好。”

“你这样一说，我就懂了。”

“这一次覆灭掉影杀组织当然不是为了给你报仇那么简单。有人发现他们在蓝星上做一些危险的亡灵魔法实验。真要被他们搞出一个亡灵天灾或是腐毒瘟疫，死几个杂碎可不能熄灭大佬的怒火。所以，你现在做的事情的确是正义的，不必跟个迫害妄想症一样胡思乱想。”

“……这和迫害妄想症有什么关系？我只是觉得掉进这个大染缸里，正义与否还不是掌握话语权的人说的算。如果哪一天，我触犯到了惹不起的人的利益，被定义成为邪恶不是分分钟的事情。尤其在这种力量至上的环境中，给一个人定性更为轻易武断。”李新颇有些不忿地道，余乐和秦峰的事还历历在目，李新对于这些家伙实在喜欢不起来。

“你竟然能在这个年纪明白这个道理，”谷山挑了挑眉，“看来确实是个聪明人。既然你已经接触到这个世界，那就应该明白，力量等于一切，往往只有把人打服，他们才能听得进去道理。”

“还是蓝星的规则好，只要有钱就拥有一切。”

“本质上都是一样的，金钱，又何尝不是力量。只是我们现在追逐的力量更为纯粹罢了。”谷山冷静地反驳道。

“大叔，你说这个世界上还有真正的正义吗？有时候我总是在想，为什么这个世界上正义的执行往往伴随着好处，没有好处的事，人们没有动力去为其执行正义。可是执行正义者得到了好处的话，那他到底算不算是正义？他是为了利益还是正义？”

“正义的评判者始终只有你自己，是不是正义，谁还能欺瞒过自己的内心？”

“不对吧，我记得很多丧心病狂的家伙干了很多坏事，但一直都觉得自己是正义的。”李新想起了某些漫画的情节。

“这种情况也只有在小说或是影视作品中才会出现，只要不是智障，自己做的事正不正义自己心里总会有些逼数。”谷山嘲讽道。

“不过虽说正义的评判者只有自己，但是你自己评判的结果却并没有什么价值。哪怕你通过自己内心的考验，也不会为你带来什么好处，甚至更会成为一份枷锁，让你变得优柔寡断。”

“你直接说正义并没有什么卵用就行了。”李新没好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