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海一刀面色冷，语气更冷，“莫玄羽，他是真的疯了吗？”

段天涯瞳孔一震，“一刀你是说莫玄羽为了保重自身，在装疯？”

陆小凤有些好奇这两个人明明是同僚，上官庄主之前更是直言他们三人自小一块儿长大，怎么表现得关系很不对付的样子？

可此时不是探究这些的时候，陆小凤隐去这一茬，开口道：“莫玄羽一开始就操纵凶尸救了蓝家人，后面又在舞天女手底下救了无数修士，怎么看他也没有疯病吧？”

“何止是没有疯病。”楚留香习惯性的摸摸鼻子，“我敢肯定，莫玄羽绝对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李寻欢眨了眨碧绿色的眼睛，“既然莫玄羽没有疯，那为什么我们的考题又会是让我们查明他疯癫的原因呢？”

“李探花。”上官海棠冲着李寻欢笑了笑，意味深长的说道：“我们见到的莫玄羽没有疯，却不代表莫玄羽没有疯。”

这话说的绕口，但李寻欢还是第一时间领会到了上官海棠的意思，“你是说……我们见到的莫玄羽，未必就是真的莫玄羽？”

李红袖也恍然，“难怪……难怪我们在玉璧上见到的莫玄羽，一直戴着面具。刚开始我还以为是他疯疯癫癫的原因，但如果莫玄羽一开始就不是莫玄羽，这就难怪了。”

“莫玄羽不是莫玄羽。”花满楼喃喃道：“如果我们见到的莫玄羽不是真正的莫玄羽，那他又该是谁呢？”

狄飞惊抬头道：“客栈说书人，夷陵老祖。”

仿佛是因为有些不习惯这个姿势，他抬头的动作有些艰涩。

经提醒，沈浪立马回忆起当时的画面，复述道：“夷陵老祖魏无羡死的大快人心，还是他师弟江澄大义灭亲，带云梦江氏、兰陵金氏、姑苏蓝氏、清河聂氏四大家族一齐杀的。”

王怜花很有默契的跟着复述道：“夷陵老祖魏无羡，当年也是仙门之中极富盛名的世家公子，何等风光恣意。”

沈浪和王怜花对视一眼，接口道：“报应！他养的那批鬼将就像一群没拴好的疯狗到处咬人。”

和沈浪一人一句，王怜花复述的越发兴致勃勃，“夷陵老祖一曲陈情，不夜天杀了三千还是五千修士。”

几句话复述下来，众人也都面面相觑。

还是上官海棠打破了沉寂，“一曲陈情，你们说这曲子，会不会就是笛曲？”

李寻欢的手指微微动了动，“之前舞天女的时候，那些修士是不是喊了‘鬼将军，夷陵老祖的鬼将军’这句话？”

无情摇了摇头，“当时的情况太过混乱，我的注意力都在莫玄羽身上，并没太过关注。”

白愁飞的眼神突然锃亮，“无论说没说过这句话，‘莫玄羽’的的确确是会诡道术法的，甚至他的诡道术法造诣很高，甚至能驱使夷陵老祖的凶尸鬼将。”

“这么说来……”朱七七哼哼了一声，“怪不得那个凶的要死的江宗主，用那种眼神看‘莫玄羽’了。”

沈浪好奇道：“什么眼神？”

朱七七坦然又随意的回答道：“就是那种……类似于……你居然回来了？！你居然还敢回来？！兴奋中又带着点难以置信，又恨又不像恨的那种。”

熊猫儿实在感受不出来，朱七七所说的那种那——么复杂的眼神。

有些怀疑道：“真有人能有这种眼神？不会是你臆想出来的吧？”

朱七七当即气的就要打人，让“讨厌的”熊猫儿感受感受她的巴掌是不是也是他臆想出来的。

沈浪熟练的往中间一挡，“若‘莫玄羽’真的是夷陵老祖，那江宗主就是他的师弟，还是亲手杀了他的师弟，真的出现这么复杂的眼神也不为奇。”

王怜花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一时之间神色有些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