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沈竹心站起，下意识地反驳了江行砚。

“宋大哥平时维护业主委员会尽心尽责，对大家的需求向来是有求必应，他怎么可能会害大家呢？而且，云境花园里还住着他的父母……”

表哥尹青还是宋大哥的左膀右臂，和宋大哥关系最好了。

表哥一家人也住在小区里，她和父母也住在小区里，宋大哥断不可能会害他们！

“是么？”江行砚黑眸一压，眉宇间尽是凉薄，“你自己打开业主群看看。”

沈竹心心慌无比地从口袋掏出手机。

她的手指抖着，点开业主群。

一条又一条悲惨的信息映入她的眼帘……

“不！这不可能！我不相信……”沈竹心的手机掉在地上。

“怎么了？”叶晚知询问。

江行砚不甚在意地道出事实。

“吃过雪的人，全死了。碰过雪的人，皮肤肿胀，行动困难，二便失禁。”

叶晚知神情淡然地接受了。

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这白雪里面有GM-13。吃过的人，当然会死。”方桐苒不以为然地开口。

“GM-13？那是什么？”

叶晚知看向她，突然觉得身边有个联邦一级科学家真好，什么都能问。

“一种用工业废料合成出来的低级异化剂。”方桐苒毫无波动的语气里透着一丝高傲和不屑。

“联邦好几年前淘汰的废品试剂了。”

异化剂吗？

江行砚想起方老师的话，联邦让他制作人类异化剂，而方老师拒绝了，并辞去职位，也因此被联邦盯上。

“工业废料做的异化剂？难怪味道那么难闻。这个异化剂是拿来做什么的？”

叶晚知从背包里拿出一包维生素果吸递给方桐苒。

方桐苒打开吃了一口，干裂的嘴唇感觉好了许多。

“原本是用来改造动物基因的，但一次偶然，联邦有个内部人员不小心把它使用在了人类身上。”

“然后呢？那个人死了吗？”

叶晚知觉得有点饿，想吃火锅，还是碍于沈竹心，不得不给大家递了能量棒。

“没有。”

方桐苒三两下把果吸吸完了，叶晚知又给了她一瓶椰子水，高纤蛋白棒和一管子能量胶。

方桐苒似乎是饿了，吃得很快。

“那个人不仅没死，还觉醒了异能。”

原来，人类异化剂是用来改造人类基因的吗？

“还有蛋白棒吗？”方桐苒又向叶晚知要了一根。

她边吃边爆出一个惊天炸弹。

“那个人你们也认识。”

“我们认识？”叶晚知这下是有点好奇了，“是谁？”

不想，方桐苒嚼着蛋白棒，没马上开口。

反倒是江行砚说话了。

“我猜是，宋棱。”

“什么？”叶晚知和沈竹心难得异口同声。

方桐苒看向江行砚，嘴里含着食物，咬字不清。

“我之前听父亲说过，你是他最优秀最满意的学生。父亲把我托付给你，我本来还担心跟着你去‘虚妄之地’会不会走弯路。现在看来，你确实还不错。”

方桐苒说话直愣愣的，不会拐弯抹角，一番赞赏的话，硬是让人听得别扭。

她自己倒是说完点点头，似乎是难得找到一个她认可的人。

“按照辈分的话，我应该叫你……行砚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