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饿,还是先回宿舍吧,煮点挂面吃。
裴雪梅和田志飞是在樱桃餐厅吃的饭。
她今天穿的是白色带黄花的丝质长裙,肩上是吊带的,又在外面着了一件淡粉色的马夹,下身是腿根处带蕾丝花边的长筒丝袜,脚上是一双小白鞋。
田志飞一见到她,眼睛都直了:“你今天看起来,又纯又欲,等下吃完饭跟我去老地方。”
就知道,他不单单是约我吃饭,他是想跟我上床。
裴雪梅轻笑道:“飞哥,都要大难临头了,你还有心思玩女人?”
田志飞面色一沉:“什么意思?”
“听说韩川手里有一本黑账。”裴雪梅说。
田志飞夹了一口菜填进嘴里,盯着裴雪梅,边嚼边说:“这事我知道,你听谁说的?”
裴雪梅心里一惊,努力让自己保持镇静,自己跟夏东是一条战线上的,这个时候肯定不能出卖他。
于是裴雪梅说出早就准备好的说辞:“韩川有次喝醉酒说漏了嘴,跟他喝酒的是我一个好兄弟,好兄弟告诉我的。”
田志飞收回目光,冷哼一声说:“烂泥扶不上墙的货,没酒品。”
裴雪梅试探着问:“你不怕吗?”
“我有什么好怕的?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噢,我一开始还担心的不得了,现在不担心了。”裴雪梅说。
田志飞放下筷子,饶有意味的盯着她,问:“你一点都不奇怪?”
裴雪梅问:“奇怪什么?”
田志飞没回答她的话,像是在自说自话:“韩川在岐县做了那么多政府工程,可以说他挣的每一分钱,都有我的功劳。如果他真有这本黑账,肯定有我的名字。”
是啊,短短十年,韩川就从一个小混子变成了商界大佬,如果没有官商勾结,权钱交易,这是不可能的。
正所谓衙门八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世道就是这样。
裴雪梅微微皱起眉头,没敢接话,她不知道田志飞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可我为什么说我不怕呢?因为我为了替韩川承揽工程,得罪了不少人,替他背了不少黑锅,于情于理他也不该记我的黑账。”
裴雪梅轻轻的“噢”了一声,问道:“万一他不讲道义呢?我可是知道,韩川这人没有底线的,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田志飞淡淡一笑:“雪梅,我是把你当成自己人,相信你才跟你说这些的。你就记住一点,在岐县,没有人能把我怎么样,包括韩川。”
裴雪梅满腹的疑问,田志飞为什么这么自信?绝不是因为他替韩川背了黑锅,韩川没那么有道德。
那就只有一种情况了,田志飞手里握着韩川的把柄,韩川不敢跟他撕破脸。
“快吃吧,吃完我们走。”
“哎,飞哥,你既然不怕韩川,他这么嚣张,你为什么不治治她?”裴雪梅装作漫不经心的问。